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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外套,“你不用跟我一起。

    ” 许嘉音心里一惊,“我不用?” 他不是小狗吗?怎么突然重获自由了? “你不用跟我走。

    ”周赦坚决地重复,“你身上还有我的标记,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否则标记消失的时候,我不会再管你。

    ” 许嘉音默默垂下脑袋,光洁的后颈在灯光里显现。

    他明白这话是赤|裸裸的威胁,也终于理解了给他标记的用意,被标记过之后,要是再来发|情期,曾经有效的抑制剂,可能就不是那么有用了。

     从第一个标记开始,他的依赖注定会越来越深……他当然可以使用omega的能力,让对方也离不开他的信息素,可那至少要靠做|爱才行……除了喝醉那次,周赦根本没有碰过他。

     他失神地仰头,“那你会回来吗?在标记消失之前……” 周赦走到门口,倏地回过头来,把他拉到身前,低头够到后颈,狠狠一口。

     许嘉音急促叫喊,身子僵成直挺挺的木棍。

     直接被咬脖子,不管在什么样的氛围下,终究是疼大于爽的。

     这次,周赦很仓促,注入了足够的信息素,把软塌塌颤抖的他放到床上,盖上小小的棉被,快步推门而去。

     很久之后,许嘉音才有力气动弹。

    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潮红沾泪的脸埋了进去。

     好想抱抱他的alpha,他只有这床染了微弱酒香的棉被。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无来由地发毛,偶尔独自去到陌生的地方,他也会这样。

    信息素冲得他难以思考,他昏昏睡去,睡前沉沉呢喃: “阿赦……” 这一觉,许嘉音睡出天荒地老的错觉。

     Vъ:腐于馆长 醒来时,已是翌日下午时分,江言从医院回来了,在客厅和小江嚷嚷,将他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后颈传来撕扯的疼痛,像盆泼下来的冷水,猛一下把他彻底唤醒。

     许嘉音眯着眼睛听了会儿,那声音却又小下去了,看样子不是吵架,寻日里这对母子常常比嗓门似的嚷嚷。

     他于是重新放松下来,捂住酸痛的后颈,长长吐出口气。

     这次咬得真深啊,那会儿挂在周赦怀里,他被刺|激得喘不上气,活脱脱一只被老虎含住咽喉的小羔羊,再继续咬下去,就该彻底断气了。

     睡了一夜,被子里那股属于alpha的味道彻底被他吸没了,剩下满床寂寞的苏打水香。

     神智缓缓归位后,惆怅再度爬上眉头。

    许嘉音从枕边找出周赦给的手机,打开通话列表,对着唯一一串号码久久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