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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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昙?” 文殊兰“嗯”了声:“下周三Dmitry的舞团会来鲤城剧院巡演。

    江哥有vip票座,问我要不要一起。

    ” 我声音艰涩:“不是还有三天,他才从国外回来吗?” 闻言,文殊兰语气疑惑。

     “江哥两天前就回来了,他没告诉一粟哥吗?” 我开始感到呼吸困难。

    缓了有好几个来回,才强撑着没流露出异样情绪:“当然说过,我只是突然忘记了。

    ” “也对,毕竟你们认识这么多年。

    ”文殊兰神色莫名地看着我,眸色渐深。

     我猜测他或许是又要吻我,正想出言阻止。

    却不料,他只是用那管高挺鼻梁,亲昵地蹭向我耳廓。

     “一粟哥,你好香。

    ” 香不香我不知道,但他委实有些过分粘人了。

     要不是为了通过他来维系与江秋昙岌岌可危的关联,我也不必任由自己摊上这么个麻烦,还不得抽身。

     自从与文殊兰建立地下交往关系后,他短信早晚不断,日常生活中那些在我看来琐碎无聊的小事,他也能讲得津津有味。

     并且,每晚八点,他甚至会准时弹给我视频电话。

    同宿舍上铺哥们还取笑我,说你弟怎么比我女朋友查岗还勤快。

     不烦吗?当然是烦的。

     可我从来都不敢主动挂断与他的视频电话。

     我只怕,一个挂断,他就会与江秋昙像今天这样,旁若无人地畅谈起来。

     “……头有些晕。

    ”我微微蹙眉,作出隐忍着痛苦的模样,“兰兰,我先去洗把脸。

    ” 推开文殊兰,起身理好衣服。

    进到卫生间后,我下意识地把门反锁,再拧开水龙头,水声哗哗地流淌,我却只听着发呆。

     不知过去多久,我才回过神,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用指纹解锁,调到微信界面候着。

     对话框很多,置顶却只有一条,头像是极简的纯黑,备注是:A.江学长。

     我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尝试了好几下才顺利点进聊天界面,入目是一长排绿框消息,皆来自右边,而白框消息仅有一条,是在半月前。

     我早上八点问的他,回国后要不要一起吃饭。

     他隔了三十六个小时余二十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