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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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代表我与他关联的那座独木桥已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座桥就此坠入深渊。

     就算代价是要榨干文殊兰所有的利用价值,我也在所不惜。

     踏出淋浴间,我从墙壁挂钩取下浴巾包裹住全身,顺势蹭干湿漉双手,在洗手池隔板处寻见眼镜戴好。

     视线恢复清晰。

    我沉吟着拿起手机,给江秋昙发去信息。

     学长,改天出来吃饭吗? 点击发送键后,我想了想,又添上一句。

     兰兰也去。

     带上文殊兰并非是我真实的内心意愿。

    我只是根据以往的邀约经验得知,有文殊兰这个挡箭牌的存在,会让江秋昙答应与我约会的几率由原先的百分之一飙升至百分之百。

     果不其然,我这才刚换好睡衣,约莫连三十秒的时间都没到,江秋昙就已回复我:“哪天?” 虽是意料之中,却也难免感到失落。

     我忽略异样情绪,在心里噼啪打起算盘,最后故意将晚餐时间定在下周三。

     巡演期间,我会守在剧院门口,一直到演出结束。

     正如许多年前做过的那样。

    我绝不会允许自己出现任何纰漏,而让他们有机会能够单独相处超过三个小时。

     文殊兰穿着和我同款的睡衣,怀里抱着柿饼,背靠在床头,将手机横放在膝,聚精会神地观看舞蹈视频。

     听见我开门的动静,他拇指飞快点了两点,嘈杂的音量顷刻暂停。

     “一粟哥,你洗好澡了?”他掀起眼皮,笑得羞涩。

     我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目光望向柿饼,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紧:“兰兰,我以前说过不许随便带柿饼进我房间。

    ” 文殊兰双手穿过柿饼腋下,将它翻过身,朝我坦露出雪白柔软的腹部,又举起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