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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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发起烧。

     江秋昙平日的穿衣风格其实很有特征,一如他性格,极讲究分寸感。

     简单来说,就是衬衫的扣子必须系到第一颗,运动外套的拉链必须要拉到最顶端。

     虽刻板得有些无趣,却很是有种禁欲端整的美感不像现在。

     我不免想起九年前那个旖旎的春梦。

     在天海小区,那间他给我补习功课的卧室。

     前一秒,他还因我屡次做错题而面无表情地用戒尺鞭打我手心; 后一秒,我便不顾他冷眼,扯开他扎发的头绳,强行将他往床上推去,看那头及腰长发如瀑散开,铺满雪白被单。

     就算躺在我身下,他姿态依旧高傲不可侵犯,仿若古希腊神话里象征贞洁的月神阿尔忒弥斯亲临。

     每个眼刀劈过来,都是对我无声的暗讽嘲笑你这个不自量力的蝼蚁,竟然也敢对我产生非分之想? 越是如此,我便越为情动。

     双手交叠合在胸前,弓起脊背,毕恭毕敬地跪在他腿间,虔诚地吻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仅仅只是臆想,下腹就已蠢蠢欲动。

    我仓惶低头,随便找了个话题切入:“这里是学长的新家吗?看起来不像在天海。

    ” “嗯。

    ” 听他态度冷淡,我识趣地不再追问,转而道:“我好渴,这里有水喝吗?” “方一粟。

    ”江秋昙说,“抬头。

    ” 我刚抬起头,下唇就被杯口抵住。

    定睛一看,海波杯里盛满某种不明的白色液体,嗅了嗅,闻起来像是牛奶的味道。

     记得在某篇微信公众号上看到过,说热牛奶有助于帮助醉酒者保护胃黏膜,并缓解对酒精的吸收。

     “谢谢学长。

    ” 我感激地想接过江秋昙手里的杯子,但他握杯的力道很大,我根本撼动不得。

    正想发问,却听他施号发令:“张嘴。

    ” 他如此屈尊纡贵地照顾我,是顾及到我喝醉酒,怕我双手无力握不住杯子吗? 我更为感激,乖顺地分开唇缝。

     然而就在这时,江秋昙调整了海波杯倾斜的角度,几近垂直。

    我不得不跟着向后仰头。

     牛奶的流速飞快,即便我已尽力吞咽,仍是有大半都满溢出来,顺着下巴的弧度滴答流淌,弄湿了脖颈和胸前的衣服。

     非但如此,我喝得太急,呛了好半天才缓过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