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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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秋昙还是点头:“我知道了。

    ” 他总有一种悲观的清醒,或者说是随波逐流的态度。

    不强求,不执着,不奢望。

    任何事物都会遵循既定的轨迹发展,他只能作为旁观者。

    所以去留随意。

     “以后,我会把握好和他的距离。

    ”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感觉到异样。

     是那种会微微地收紧,再泛出一些酸涩的疼。

     轻到可以忽略不计,却在他勉强的忍耐下,崩溃决堤,发出恍若岩体塌陷一般巨大的声响。

     他在那阵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响中,渐渐地,竟然有些坐不直了。

     5. 要怎样对一个人死心? 把他和这个世界上最丑陋,最肮脏,最不堪污秽的词语联系在一起。

    就像巴甫洛夫的狗,听到铃声就会自发分泌唾液,他要让自己听到方一粟这个名字,就会条件反射地厌恶,憎恨,避之唯恐不及。

     方一粟。

     迟钝的蠢货。

    即便对学习百分百地专注,成绩也永远只是中等下游。

     方一粟。

     行为不检,轻佻浮滑。

    谁都可以得到他的笑容,谁都可以走进他的心里。

     方一粟。

     不仅愚蠢,而且头脑空虚,品味庸俗。

    听不懂钢琴曲,不会看五线谱,甚至会在音乐会上歪头睡去。

     “方一粟,你真的是个麻烦。

    ” 江秋昙无数次说过这句话,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

     越是提醒,他越要为此感到痛苦。

     这个人明明已经如此‘不堪’,为什么他反而沉迷? 他好像分裂成为两个矛盾的个体:一个因为爱方一粟而痛苦,一个因为恨方一粟而痛苦。

     方一粟存在的本身令他痛苦。

     没有人知道,也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江秋昙那张鄙夷轻视,无动于衷的面容下,是一颗濒临失控的心。

     他缺席了自己的童年,因此他不懂要如何表达情绪,或是坦率地开口索取。

     “不要随便碰我的东西。

    ” 不要拿你碰过别人的手,再来碰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