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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随着沈见青的步伐穿过了石拱桥。

    我一边走一边观察那些红娟带,发现那上面竟是用暗红的丝线修了字。

    字体歪歪扭扭的,我不认识,想来应该是用作区分不同的人。

     忽然,我的余光瞥见其中一根颜色将褪未褪的绢带上,好像绣着一个汉字! 嗯?汉字! 我转过头去看。

    可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风又吹了起来,绢带们随风飞舞,我刚刚看到的那一根也淹没其中,没了踪影。

     或许是我看错了。

     “阿泽,你怎么了?”他们都下了桥,只有我还在桥上站着“发呆”,徐子戎不由提醒道。

     我追上他们:“没事,就是看看。

    ” 邱鹿小声地说:“有什么好看的?我听了之后还觉得怪吓人的。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沈见青应该没有听到,因为他前行的动作没有丝毫改变,连个停顿都没有。

     少年藏青色的背影高挑挺拔,腰间的黑色带子系得紧,显得他的腰细而肩宽,像一棵孤寂的竹。

     “我倒觉得这种习俗很美好啦。

    ”温聆玉说。

     邱鹿吐吐舌头,做了个俏皮的鬼脸,以示对我们观点的不赞同。

     下了桥就是一段由石头铺成的道路。

    这些石头虽然长短不一,宽窄不一,但打磨得很细腻,走起来很平坦。

    以这里的加工水平,当年打磨这些石头就必然费了一番力气。

     石头路的尽头与田垄相接,田园的风光与气息扑面而来。

     田野里生长着茂盛的农作物,我大约认出来了黄瓜和一些豆类,其余实在不认识。

    现在看来,也不怪我父亲骂我“五谷不分”了。

     现在是午后刚过,日头稍显毒辣,阳光赤裸裸地照射大地,田地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是耕种的地方,我们去,聚居地。

    ”沈见青说着,踏上了只有两只脚掌宽的田间小土梗路。

     这路完全是由泥土堆砌而成,踩上去软软的。

    路面凹凸不平,还生长着很多绿色的杂草。

    幸好今天是个艳阳天,如果下雨,这路会变得泥泞滑溜,非常难走。

     我们鱼贯而行,穿过片片菜地,走过鱼池果林,来到了吊脚楼群外。

     突然,一声清脆的呼喊钻入耳膜,紧随其后的是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我转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在吊脚楼群矗立的小山坡上,一个身穿红色苗裙的姑娘正满脸惊喜,对着我们一边招手,一边叫喊着什么。

    她约莫十五六岁,声音脆如风铃,但喊话的内容我却听不懂。

     应该是他们苗族的话语。

     “是在喊你吗?”我问沈见青。

     沈见青的脸色沉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高处的姑娘。

    他的唇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