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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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竟道:“我只是觉着,数数日子,差不多这时候,他想必也该来了。

    ” 姚如意:“……”这样真的不会太草率了些么? 所以……辽马的脑子果然不是她此等小驴脑能理解的么?姚如意腹诽着,默默地收起自己的托盘,转身准备回铺子里看店去了。

    毕竟朝食亏了本,铺子里的生意更要上心了才是。

     “如意。

    ” 她扭身要走时,却又被林闻安叫住。

     姚如意顿住步子,正对上他乌浓沉静的眼眸:“莫要忧心,今日尚未售出的那些朝食,你暂且先这般费些炭火原样温着,一会儿等人来了,我想,全卖出去也不难。

    ” *** 国子监内,今日又逢堂考。

     各斋学子一入校,便被锁在打乱了座序的学斋里奋笔疾书,今儿要连考一整日,上午考一场,下午还有一场。

     此时上午这场考了一个时辰,总算散了。

     日头渐升到天心,今日还算暖和,阳光浓亮得很,照得国子监远处的屋檐反光刺目,远远望去像被谁家小儿蘸了金墨信手一抹,亮得挤作一团。

     近处廊影斑驳,照出一地碎金浮光,也拖出一条条学子们急哄哄从考房里涌出的影子。

     程书钧和林维明是上午散考的钟声敲了才收拾着书箱走出来的。

     一出来,便见孟博远正懒懒散散地倚靠在一株玉兰树下,他不知何时便已交了卷,打着哈欠等着程书钧和林维明出来。

     这次的考题也是极难极偏的,程林二人都答得一脸菜色,唯有孟博远神色如常,他自然又是没答。

     孟博远理直气壮道:“一看那题我就觉着似曾相识,若不是朱大饼出的馊题,我把卷子吃了!与其坐在那儿抓耳挠腮饿肚子,我不如随便写几笔交了出来吃朝食。

    一来便说要考,我朝食都还没吃完呢。

    ” 自打他与他爹撕破了脸,他算是什么也不怕了,活得格外恣意。

    况且上回朱炳说要将他状告到祭酒那儿,要将他退学,也没能成功,反倒被冯祭酒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番:“朱炳,你要本官说你什么好?我记着你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出身,自己一头辫子等着人揪,怎还要上赶着找事儿,国子监的内监生皆为天子门生,你又有何资格做官家的主?真不怕御史台参你一本?” 朱炳灰溜溜被冯祭酒轰走了。

     孟博远听说这事儿后也纳闷,冯祭酒说来也不是那等清廉正派之人,这回怎的主持起公道来了?但不管怎么样,孟博远算是得了尚方宝剑了,今日走起道来都昂首挺胸,再也不怕朱炳刁难了! 程书钧和林维明没法如他那般潇洒,他们俩今日仅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