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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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郡主竟是非徐大人不嫁,且听他意思,这事情已是成了十之**。

    我有些放心不下,这才命人到了淮楚留意着几分的,后得报你竟自己离了淮楚而去。

    我虽不明你的想法,只想来你总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这才叫人暗中照应着些。

    我倒未做什么,只你一个女子,这些年竟靠了自己把这花田之事打理得这般妥当,真叫我刮目相看。

    ” 淡梅笑着自谦了两句,又郑重再次道谢。

     景王笑着摆了下手,道:“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我生平碌碌,唯好花道。

    见你之初,便有故知相逢之感。

    不过是略尽我之所能而已,且我亦是存了私心……”景王微微歪过头,神情显得竟是有些顽皮,“我从前便听你提过绿色牡丹,且又应允若培植出来要送我的,至今念念不忘。

    恨不得早些见到这天下第一的新品牡丹,这才又早早赶了过来的。

    ” 与他相交数年,倒是第一回见他露出这般顽皮的样子,淡梅莞尔,点头道:“你来得正好。

    绿系牡丹我药壅试培了几年,用尽方法,均不见成效,唯独今年瞧着不错,已经打蕾,尚需几日便可开放了。

    若真当花开碧色,自然要送你的,因它本就因你而来,名字也由你定。

    ” 景王大喜,想了下道:“待亲眼目睹之后,我再想个好名字,定不教负了它的芳姿。

    ” 淡梅含笑点头。

    她几年费心想要培出绿牡丹,自然不是求名,不过是从前与景王闲话之时,无意中提到除了复色,世上尚存一种绿色牡丹,更是稀罕。

    景王心向往之,她这才应了试着药壅培植。

    若真当成功了,便赠与景王,也算是自己对他这几年照应的谢意。

     “若真成了,你带去京中之后,还请勿要透漏此花来历。

    ” 淡梅犹豫了下,看着景王道。

     景王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她意思,叹息了声,点头应允了下来。

     *** 徐进嵘与杨焕从那醉红楼出来告别,已是黄昏时分了。

    夕阳从远山照射而来,铺洒在湖水之上,半是金红半是阴绿,风起得大了些,隐隐能听到水波拍击着堤岸的声音。

    虽是万物欣荣的暮春,只这景象落他眼中,却也似带了秋日般的萧瑟之色。

     一个下午都在与杨焕对饮畅谈,几年来倒是头回这般痛快。

    只此时酒散人去,被风一吹,那酒便上头,脚步一个踉跄,扶住了边上一株杨柳。

    便是此时,那萦绕了他数年的人影竟也驱之不散,心中更是郁懑难当。

     “到底去了何方?竟是生死消息全无。

    世上竟有这般狠的人,若被我寻到……” 他猛一掌击在树干之上,震得柳枝簌簌抖动。

     七十八章 杨焕有些摇晃着回了府尹后衙,刚推了房门进去,便见许适容沉了脸看过来,突想起从前她给自己定的喝酒规矩,今日显见是过了,一个激灵,那酒意便也醒了不少,几步上前搂住了她便凑过去要亲,被她推开,伸手扇了下面前他呼出的酒气,皱眉道:“别跟我说是酒逢知己才喝成这模样回来的!” 杨焕嘻嘻一笑,顺势仰躺到了榻上,伸脚一勾,许适容便站立不稳,扑到了他身上,被一把搂住了,这回重重亲了口,见她柳眉倒竖,立时便抢了道:“晓得他何以到杭州吗?” 许适容一怔:“他到杭州,我怎晓得为何?” 杨焕叹了口气:“我也不晓得。

    ”话说完,便又摇头道:“喝了一下午,连我从前被我爹揍的事都抖了出来,他那张嘴倒似蚌壳,紧得密不透风,硬是不提到此的缘由。

    只瞧他那心灰意懒的样子,必定是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