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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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得到解脱去死呢?你必须要陪着我,才能赎罪。

    ” 我已经死了,现在还有罪了?!我有什么罪,我唯一的罪就是喜欢上了你这个渣。

    我不知道毛绒鹦鹉的脸上会不会呈现出一种名为“愤怒”的表情,总之霍应看了我一会儿,最终甩下了我:“你长本事了,才出去两个月就糟蹋了老子五十万块钱。

    你准备怎么赔?” 我摊摊翅膀:“我本来就值二十万,而且还有升值的空间。

    你找个公关团队再炒作一下,你买我绝对是赚了钱的。

    ” 霍应说:“你还能赚钱?你都变成这样了,就安分点吧,家里不缺你的卖身钱,你还是以劳抵债吧。

    我仔细想过了,毛绒玩具有毛绒玩具的用处,今天开始咱们就要物尽其用。

    比如说你可以试试看用你的翅膀……” 我拼命地挣扎了出来,他居然又想把我往被子里头塞!他毫无掩饰地露出意乱迷情的神态来,都裹了石膏躺在床上,还想着那码事情,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性急成这样。

    我说:“等等。

    我是认真有话要说。

    我的背上被人放了奇怪的东西。

    ”我努力拍打着翅膀,让他看清楚我背上那处不太自然的地方。

     霍应的眼睛立刻呈现出怒意:“谁放的?”他顿了顿,问道:“是那个小孩吗?” 我赶紧摇摇头:“不是,跟他没关系。

    是一个看不清楚模样的男人放进去的。

    ”霍应用菜市场提母鸡的方式把我抓着翅膀提了起来:“如果是那个小孩也就算了,你居然告诉我是个男人!你才跑外面去几天,还学会跟别的男人扯上关系了?” 他一手提着我,一手向我伸过来,他的手指很修长,在我背上细细地按着,在我身上不停地戳下再放开,点下一个个小凹坑,我有一种享受按摩一样的舒服,眼睛都微微眯上了。

    他摸到一处,问道:“是在这里吗?”我赶紧点点头。

    然后他修长的手指开始隔着布料,慢慢地把那个小袋子顺着我的身体往下按压。

    虽然霍应吝啬又粗暴,但是他要是肯用心的话,却总能摸顺我的毛,让我觉得舒服开心。

     他最后终于把那个小袋子挤到了我被烧破的洞那里,他在床头抽了一张餐巾纸,用餐巾纸垫着取了出来。

    袋子的外层上已经破了一个小洞。

    霍应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叫进来一个手下去调查这件事情。

    他斜着身子看着我:“我刚才的正事说到哪儿了?物尽其用是吧。

    我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毛绒鹦鹉很是合适去做的。

    ” “什么事?”我好奇地打量着他。

     吃过晚饭,霍应正抱着我坐在床上收看财经新闻,他的助理进来报告说有一些公司的员工代表前来探病。

    中秋节的传统项目一直都是各级领导探望职工的,但是谁让霍应负伤住院了呢,于是今年就倒过来了。

    大约有十一二个人挤进了病房,纷纷围在床前问寒问暖地“关怀”他们的上司,听他们之间的互相称谓,这些人有一大半是公司中层阶级的组长室长。

    一个组长级的男人从包里掏出一张抹着金粉的卡片,双手递给霍应,说道:“霍总,根据往年的惯例,霍家名下的两个数码公司都会在中秋节举办联合欢庆会。

    今年的欢庆会事宜,我们已经初步拟定好了,这是邀请函和节目单的样单。

    您看看哪里还需要修改?” 霍应翻开后一目十行地看了两眼:“我受伤了,于是你们就想低调办?我告诉你,今年非但不能低调,而且我们公司的中秋欢庆会一定要比往年更加声势浩大,你们加倍地进行宣传,扩大影响力。

    邀请的外界人士也要更加多一些。

    ”他顿了顿又说:“我还是会像往年一样去参加欢庆会的,仍然会在现场表演一个节目。

    ”那个男人得到了真正想要问的答案,低头哈腰地连连称是。

    周围一片称赞霍应重视普通员工的声音。

     我抬头望了望霍应在床尾那里高翘的石膏脚,心里七上八下的。

    霍应作为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除了致辞发言之外,还会在这个场合亲自表演一个节目。

    去年的中秋他选择表演魔术,让我帮他做道具,我一口就答应了,因为一个魔术只需要粘贴制作四张假纸牌。

    后来我发现我高估了霍应的能力,我前前后后给他粘了三百多张纸牌。

    我趴在桌子上,继续给剪好的纸牌抹浆糊,近乎绝望地看着霍应又一次潇洒地撕掉了手里的那张纸牌,然后把碎屑夹在一起:“咦?怎么没有还原出纸牌来?你是不是粘错了?” 我小声说:“是你撕错了,你撕掉的那张才是我粘好的……” “不会吧。

    ”他赶紧翻开他的笔记本,“我的顺序肯定没有做错。

    笔记上也是这么写的。

    是你把纸牌放错了。

    ” 我没有说话。

    我站起来拿了一张新的道具纸牌掺进普通的牌里,当着他的面切了两下,他抽出一张纸牌来,我把那张纸牌对折两下撕成四瓣,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碎片,然后用手指缓缓捋过,复原出了那张纸牌。

    霍应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的手。

    我只是旁观他的表演,已经在他的天天彩排中学会了这个魔术,霍应怎么还是学不会不知道该撕哪张纸牌、露哪张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