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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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道:“还可以。

    你亲哪里我都不会觉得有快感的,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个肾上腺激素了!你怎么就是不死心呢?” “我为什么要死心?我就不相信,一个玩具会伤心会愤怒会高兴,就是不会产生快感?肯定是以前的方法不对,我们多研究研究会有突破的。

    ”他专心致志地继续在我身上其他地方又压又按。

    我也只好由他去了。

    等他研究了一会儿,我转过身去不让他再碰了。

    他了解我的意思,终于开口说道:“其实周文诚本来就喜欢清致。

    我以前就常带周文诚回家玩,偶尔会遇到来玩的清致,周文诚那时就喜欢清致且朝思暮想,经常往我家跑。

    可是周文诚的个性有点沉闷,清致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双方只不过是点头之交。

    ”原来樊清致不是单相思,周文诚也喜欢樊清致,那为什么后来周文诚还和别人结了婚呢? “有一次一个富家子过生日,计划乘游艇观海景吃当地渔村的特色菜,清致和周文诚都在受邀之列。

    出发时就看到海上风浪挺大,但是男士们偏装逼说他们不怕,所以大家还是上船了。

    结果清致不小心掉下水去了,整整一船人居然没有人敢跳下去救人。

    幸好周文诚机灵,想到船上还有四个负责做菜的当地人。

    这四个人其实都是当地渔民,从小在海边长大见惯风浪,周文诚就赶紧去船舱里叫他们出来救人。

    哦,宝贝,一分钟满了,让我捏捏这里,你舒服吗?”不对,这个故事好像和我知道的有点分叉。

    樊清致不是说当时救他的人是周文诚吗?我拍了拍正在用脸颊磨蹭我胸脯的霍应,回答说:“舒服。

    请你快点继续讲。

    ” “可是那四个做菜的人居然开口跟周文诚要一万块钱,说他们只负责做菜,没有救人的义务,下水救人也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因为救人情急,周文诚只好写了支票。

    那四个人这才把清致给救了上来交给周文诚。

    后来清致就以为是周文诚救了他,开始对周文诚热络起来了。

    周文诚却郁郁寡欢,因为他知道清致之所以待他有所不同是认为他奋不顾身救了自己。

    但是事实上,他也是当时不敢下水救人的其中之一。

    后来他就和一个大学同班女生恋爱并结了婚。

    嗯,好像一分钟又满了吧,宝贝,让我试试两腿中间的地方,好吗?这里最柔软了。

    ” “不好!这里不是早就已经试过了吗?啊,你不要那样摸我,太无耻了。

    不准再碰了,你一次性讲完再结账。

    你讲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跟我的死有什么关系?” “清致深受打击,跑去了美国洛杉矶读书。

    他在那边还闯了点祸,开罪了洛杉矶的一个黑帮老大。

    我帮他调和过这件事情。

    他后来毕业回国了,对方似乎跟到了国内,他经常觉得有人跟着他,提心吊胆的,恨不得变小了钻到我的上衣口袋里好让我时时带着他。

    我那时也想跟你暂时分手,所以索性就找了个别墅以情人的名义想跟他一起住一段日子得了。

    清致宣布要和我一起住以后,在他的众多追求者中引发了一片哀嚎声。

    他们为了纪念他们失去美人的悲痛情怀,包了一家酒吧举行通宵派对。

    周文诚也被拖去充数,他喝多了以后居然提到了你!我跟你那时还没有公开过关系,只有我的少数几个朋友知道我们在同居。

    ” “他不但对其他人说了我们的关系,而且还出主意说如果你在清致找你谈话后出点什么意外,比如寻短见或者被撞死被谋杀之类的,只要我对你还有点感情,就不会再和清致住到一起去。

    过了三天,你就出了车祸。

    后来周文诚知道了你的死讯,十分不安,但是不敢向我坦白。

    直到我手术前一晚,他才打电话把他在酒吧里醉后说的话告诉了我。

    他说如果我安然度过手术去找他算账,他也无话可说。

    我说如果我没有安然度过手术,那小凡你得照顾一辈子。

    所以就让他无论如何都在手术的下午来医院一趟。

    ”他说完,转着眼睛打量着我的神色,并戳戳我:“该让我亲亲你的腰了。

    ” 我叹了口气:“你再分散我的注意力也没有用,我总归是有点难过的。

    要真是这样,我死得也太冤枉了。

    他跟樊清致爱来爱去感情纠结,怎么死的是我啊?你到底有没有去调查过我的死因啊?到底是谁把我撞了?” 霍应缩回了狼爪,语气有些悻悻然:“所有和你死亡有关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听到。

    你已经死了,查这些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我连你的死讯都不想公布,怎么会去查这些事情呢?”这就是我的爱人?!我瞪着他,往自己那边狠狠扯了扯毯子,裹好自己。

     他欺上身来,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俯视着我:“最好你含冤而死,死不瞑目之类的,这样你就不能去投胎转世,只能永远等着我。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去抓住凶手,而是不放过我?我真是不知道这个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看来我的死因我得靠自己自力更生,绝对不能指望霍应,他貌似巴不得我永远沉冤难雪,指望他就真的永不超生了。

     他凑近我,把脸贴在我的脸旁边,轻柔地说:“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忘了跟你说。

    就是你的那个骨灰。

    因为我一直无心过问你的事情,周文诚出于愧疚,想对你聊尽心意,就把你的骨灰盒从医院领走了。

    为免被我发现起疑,他对医院说和你是情人关系,以此为借口让医院不要告诉我这件事情。

    他早就已经把你的骨灰找了个好地方落葬了。

    我听他说你很想找你的骨灰,但是我已经告诉他,让他不要告诉你墓地的地点。

    ”他搂紧了我:“你也答应我不要再去找了,好吗?我怕你找到了自己的骨灰,就会真的离开我了。

    ” 我推开他:“你这样有意思吗?我知道你很爱我,可是我已经死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你就没有想过要开始新的生活吗?你现在没有家庭,也没有亲人,难道以后一辈子都这样吗?永远只照顾一个毛绒玩具?一想到你以后的悲惨日子,我连觉都睡不着。

    ” 他一派轻松地说:“就是要你放心不下我,你才会一直留下来。

    再说怎么叫没有亲人呢?我不是还有个表弟吗?我那么照顾他,他以后总该给我送送终的吧。

    ” “……”我就知道跟他对话是浪费时间,“你要想樊清致给你送终,就不要为难周文诚。

    周文诚其实也没做什么坏事,他信口一说,别人起了歹意,这能怪他?再说现在根本就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才有人故意谋杀我。

    他们两个好容易在一起了,你千万别去搞破坏。

    ”其实现在想来,周文诚是打算跟霍应坦白,承担后果,所以他不肯要了樊清致,而是选择了献身。

    当年他虽然没有跳下水救人,但是的确是他救了樊清致。

     霍应依旧趴在我身上,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我哪有说过要为难他?我只想为难你!小凡……”他那天晚上又在我身上折腾了一夜。

     总之因为种种原因,后来霍应也没有真的对周文诚进行什么报复,只是他们的关系变得很冷淡,见了面也没多少话而已。

    周文诚跟我也道了歉,我原谅了他,他说他知道我的死讯以后,去查过我的死因但是当时在酒吧里派对的人非常多,不管喜不喜欢樊清致都在那里凑热闹,随便挑一个都有点实力和背景,不可能自己出手去撞人,肯定都是找了人做的。

    撞了我的车是一辆失窃车辆,案发后被遗弃在不远的车站,撞了我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抓到,而在本市混的人里也找不到疑似嫌犯,很可能是专门找了外地的人员来做的案。

    如果真有人雇佣了他们,那么他们现在早已在雇主的资助下潜逃无踪了。

     又过了三个月,樊清致非要和周文诚去欧洲度蜜月,连映悠一起带去了,临行前打包了一个大的木箱子快递过来。

    我和霍应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霍应找螺丝刀撬开箱子,里面“刷”地奔出了一条黑白相间的大狗,朝着我猛冲过来,吓得我拔腿就跑。

    但是大狗的速度显然比我快很多,三两下就赶上了我,一口叼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屁颠屁颠地摇着尾巴走回去,把我叼到霍应脚下扔在地上,还一爪子把我拍在地上不让我爬起来,它仰头看着霍应,尾巴甩啊甩的,一脸“求表扬”的神色。

     霍应正皱着眉头,手里拿着一张淡紫色的信纸:“他们说去度蜜月了,一个月以后回来。

    这条狗要寄养在这里。

    连食盆、链子、刷子和笼子都一起寄来了。

    ”这条狗其实就是霍应来刘家村的时候带着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