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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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不会就是上次碰瓷的钱吧?我点点头,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岳岳捏了我一把,歪着头说:“他们说你是个机器,我完全就不相信。

    你就是活的。

    ”趁我还没有从他的揩油中反应过来,他又一把抓住了我的包包,用手掂了掂,说:“你家里的人对你真大方,给你买了那么多游戏币。

    ” 岳岳的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地说:“小鹦鹉,你已经玩了那么长时间了,让我玩一会儿吧。

    赢回来的奖品我们对分。

    ”这个建议颇得我的心意,要是他能赢个奖品回来,让我向霍应交差就好了。

    不过动作得快,如果霍应回来发现我作弊,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想了想,从包里拿出四个硬币给岳岳。

    岳岳果然去排保龄球的队了,我站在休息台上看他打,他年龄虽然幼小,拿球的样子倒是有模有样的,而且颇有点力气,三轮里居然打了两个满贯,很快就拿回来一个白兔的手袋给我。

    其实我只要一个松鼠的就够了,白兔手袋的成绩会不会太假了一点? 岳岳笑嘻嘻地说:“其实高尔夫的项目我玩得更好,我打给你看。

    ”我又给了他一些硬币,他拿了两支杆和一个球拉着我一起进了儿童高尔夫的场地,带着我一起打。

    其实我是第一次对着一个球研究高尔夫球杆,霍应在家里藏了一套球杆,我明明记得球杆的头不是长成这种榔头样的啊。

    他见我对着球杆发愣,说:“我们现在只能用这种。

    以前我爸爸有一套很全的球杆,每一支都有那么长,还是铁的。

    ” 我一直以为岳岳的出身很不好,也没有家长管他。

    我比划了几下,岳岳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立刻反驳我的想法:“我不是孤儿啊!我有爸爸的。

    爸爸以前一直带我玩,教我打球的。

    我打球可有经验了。

    可是后来家里有很多坏人,他们对我和爸爸不好。

    我想弄点钱给爸爸买东西吃,可是现在连见都见不到他。

    我长大了就要把那些人全杀了。

    ” 他稚嫩的眸子有一瞬间露出凶狠的光芒,令我心中一凛。

    这个孩子那么小,就这么说话,可见平时家里对他多不好。

    然后他把头扭开,又开始专心指挥我该怎么打。

    尽管这一局我打得非常烂,甚至空挥了好几次,但是岳岳却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非常有经验,几乎每次都能越过那些稀奇古怪的障碍一次打进去,弥补了我的不足,最后出游戏的时候我们还是拿到了可爱的松鼠手袋。

     出了游戏场,我就看到霍应正在不远处张望。

    我赶紧拉了岳岳躲到了附近的圆凳下面,我从包里把游戏币抓了一把给他,然后我只要了那个松鼠的手袋,把白兔的手袋给了岳岳。

    他问道:“给我的?”我点点头,他顿时喜笑颜开,他说:“你等等。

    我有东西送你。

    ”他反转钻出了游戏区,过了一会儿,他爬了回来。

    他递给我一小束花,一看就知道是雨后哪个花坛里长出来的野花,细细长长的绿色的茎,小小白白的星星似的花瓣,中间还有鹅黄色的点点花蕊儿。

    我笑了,最起码这个孩子还知道知恩图报,本性不坏。

     我把小花束塞进了包包里,冲他挥挥手,然后就找霍应去了。

    霍应正拉着一堆紫色气球在那里找我,我非常得意地拿着那个松鼠手袋献给他。

    他看了一眼,满腹狐疑地说:“你该不会是用游戏币从别人那里换来的吧?这真的是你的劳动成果吗?” 我挠挠头,打算含糊过去:“我刚才还在努力打球呢。

    这个真的是我劳动所得的。

    ”所幸他没有过于认真地追究,最后很满意地收下了松鼠手袋。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去得特别快。

    游乐园的这一天我过得十分愉快,可是从这以后霍应又恢复成那个两点一线的工作狂状态,就算有业余时间他不是拉着樊清致出去转圈,就是和本市的新起之秀许陌齐一起应酬。

     起初我还不以为意,可是渐渐地我却发现霍应似乎在瞒着我一些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追踪 譬如说,在某一天的上午,我难得休息。

    五一劳动日虽然是节假日,但是鉴于节假日的顾客反而比平时更多,霍应这个老板自然是不可能让旗舰店在这个节日里关门放假的。

    我们全员加班,终于在五一节过后获得了一个小小的休假。

     满室阳光明媚。

    我趴在地毯上,不自觉地把两条腿一上一下地打着,前面放着一本LonelyPlanet的英文版书,旁边还有笔记本电脑随时网上查单词,看得真是很惬意。

    嗯,要是能去意大利就好了,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经典庄园真是典雅柔美,还有美味的炸小牛肉和提拉米苏,可惜我现在不能吃了。

    我觉得要动员霍应出去旅游得动动脑筋,多搜集一点资料。

    所以我一想到我们的书架上有几本原装进口的旅游的书,就赶紧去拿出来读了,虽然我大部分时间只不过是欣赏图片而已。

    我看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整本书翻完了,书的附录页之前夹着一张该书的光盘。

    我把光盘取了出来,放进笔记本里,可是等了半天,怎么影音播放器搜不出视频文件呢?会不会是坏了啊,还是光盘里是纯PDF文档?我用浏览器打开一看,却发现光盘里是一大堆的数据表。

     霍应回来的时候我还在看那堆数据表。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乱翻我的东西干什么?”我哪有乱翻他的东西,是他自己做贼心虚,把这种光盘伪装成旅游书籍的盘片放在书架上的。

    我指指屏幕说:“我一直以为你的公司都在做正经生意的。

    可是你竟然存了那么多黑账。

    我虽然不懂这些账目数据,可是我也看得出来数量很大。

    霍家的公司真的还在做黑道买卖吗?” 他弹出了那张光盘:“你认为呢?你又不是第一天才来霍家,我们家原来是干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装什么白莲花?” 我抖了抖毛说道:“我没有那么虚伪。

    我怕的是你以后有事。

    你看那个加利福尼亚的姓杨的,不就被人刺杀了吗?这说明做这种生意风险太大。

    你做普通生意,最多就是失败了回家吃咸菜淡粥,可是做这种生意连生命都有危险。

    再说你父亲就一直在致力于洗白生意,你这不是浪费他的心血吗?” 霍应把光盘收回了书架上,说:“你也说了我们会被人刺杀。

    这种生意不是那么好收手的。

    那个姓杨的难道没有想过洗白吗?他把儿子送到普通的大学里学习经商,过普通大学生的生活,不就说明他并不想让下一代继续黑道上的生计吗?只不过这种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父亲确实洗白了很多生意,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买卖都走的正规渠道。

    他把生意交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我刚刚接手的时候就做过一次大的内部清洗,把大部分反对洗白的人都排斥了出去,换了一种更加隐秘的方式进行那些违法的生意。

    我生病以后就不怎么管这部分生意了。

    你不用担心,这些帐和我的公司并没有太大关系,只不过是合作人送过来的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