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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如同牛的鼻子,是叫男人牵来引去,他要你跟他说话,就把你的下巴拽住,往上拎起来?似乎这些个男人都会这样,只是有的轻点,有的重些。

     “朕在问你话,回话!” 这样被抬着下巴,身体又完全站不起来,哪里还能够回什么话,倒是一连串的汗混同着泪滚到他的手心里,算是替我回了话。

     所以下一刻,一阵晕眩,身体离开了硬得硌痛骨头的地面,我竟被他打横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我不可置信地倚在了御座之上,我慌乱惶恐地想要扑下去,被他伸出的一只手阻住了。

    新帝站在我面前,背对着桌旁的烛光,以致我无法看清他眼里幽暗的神情,黄色的袍袖拂过我的额头,我忽然间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是在哪里?眼前站的是什么人?现在如何?然后又如何? 明黄色的袍袖阻绝了我的视线,更凝滞了我的思绪。

    它一路擦拭,然后停在了我的脖颈一侧。

    微微有些气息吹在我脸上,带来些凉意,让我刹那间清醒了过来:我竟然坐在御座之上,而这个年轻的皇帝竟就靠得我如此之近,他的鼻息让人想起临近的野兽,骇得我一阵阵地战栗,我踉跄着想要挪开,可什么都还不曾来得及,带着锐利刺耳的声音,顷刻间,我纱衣的领口被扯了开去,散在肩胛下。

    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捏住了我的手臂。

     “陛下,陛下,你……我……” “宸国夫人,眹实在是好奇到底是什么颠倒了众生。

    是这丝绸覆盖之下的肢体吗?” 我几乎觉得我从未如此惊恐过,寒意从脚底一路蹿起,冲进后脑。

    当他的手扯在我胸口的布料之上时,我只知紧紧地一把拽住: “陛下,我乃先王妃嫔,曾侍过先王!” “先王已经不在,古来你也不是第一个。

    ” “陛下,冷宫十年,苦病缠身,奴婢秽弊之体,安能再侍君王?恐污了圣体。

    ” “朕不觉得,朕觉得夫人此时色变声颤,钗垂髻乱^0,却愈是姿色撩人;汗渍漫面,不施脂粉,却尤其芬芳。

    ”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人,全然不知该如何行事,我不明白这一切从何而来。

    我进宫那年他一张孩子的脸忽然重昱在了眼前,是啊?那时他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怎么能…… 他手上加了力气,我惊恐地叫道:“陛下,若皇后知晓此事,吾命休矣!” “朕以为这普天之下的每一条命都是握在朕的手里的,夫人以为不然吗?小王愿闻高见。

    ” 不,我在心里喊道,我不知道我要捍卫的是什么,是贞操吗?宫里的女人对着皇帝还有什么贞操;意志吗?九年的囚禁还 不足以碾碎我所有的意志? 我想不分明,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撞开他,撞向了眼前的桌角。

     帝王篇 三 当我问她可还曾记得是如何置子高将军于死地,她竟然全无反应时,我才发现这个女人居然根本不在听我说话。

    我忽然觉得她是真的大胆,以如今的情势,纵使再多的花招,她的命在我也是草芥,她难道不懂吗?却仍旧肆无忌俾地触怒我,对我的条条质问,她似乎是无动于衷。

     当我站到她的面前时,才看到她的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里不断地有泪水滚下,一滴滴打在玉石板上。

    是在害怕吗?为我要和她清算过往的一切?我宣她起来,她却瘫软于地。

    我失去耐性地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两臂间,她绵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