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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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羞耻的声音。

     “唔。

    ” 指尖传来的痛意叫谢忱猛然回神,只觉自己脸上一阵阵地烧,慌忙抽回被萧珩咬过的手指,将水囊的小口塞进那张净知道招惹人的嘴里。

     ……也忽然想起那天夜里两人做了好几回,萧珩却由始至终都不曾用这两片唇吻过他。

     亲吻应该是很亲密或者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吧? 他和萧珩哪样都算不上。

     只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或是同情他那副可怜模样,萧珩才会出手帮他的。

     自然也谈不上喜欢。

     谢忱把被喝空的水囊挂回腰间,重新伏在萧珩宽厚的背上,无声叹了口气。

     本就是萍水相逢,怎么敢奢求长久? 终归是要走的。

     终归……还是会剩下他一个人。

     就像他早逝的父兄,就像那位老大夫。

     萧珩也不会例外。

     他想。

     * 日子一天天过去。

     萧珩依旧晨起做饭,隔日去一趟市集买粮米和新鲜的肉菜,有时去得久,有时又很快回来。

    谢忱在医馆里看诊的时候,他就抱着手臂坐在门外台阶上,望向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知是在想事情还是在观察什么。

     阿笙背地里偷偷跟谢忱告过好几回状,说萧珩成日闲着偷懒不干活,但谢忱问他有什么活没干,阿笙又数不出来。

     确实没有。

     萧珩在医馆里打工,包吃包住,领一份少得可以忽略不计的工钱,包揽了所有难办和不难办的家务事。

    偶尔碰见不想付诊金故意闹事的,还能充当打手,把那些人轰出去打到服为止,谢忱光是听见那动静都能想象出场面有多惨烈,更别说眼睁睁目睹全过程的阿笙了。

     所以告状归告状,这小孩儿当着萧珩的面也不敢真的怎么样,连每逢半月那日萧珩嫌他睡相差磨牙吵,要回谢忱屋里睡,阿笙都没拦住他,只是哼一声说谁稀罕跟你睡啊,反手关上了门。

     萧珩抱着被褥回到后院,谢忱刚沐浴完,微湿的长发搭在只着雪白中衣的肩背上,勾勒出单薄的线条,也衬得那张透着红晕的脸愈发诱人。

     “……萧珩?”谢忱听见脚步声进来,回过头跟他解释道,“我已经让阿笙把你的被褥搬到他那屋去了,今晚还是在他那儿睡,等明天再搬回来。

    ” “哦,让我去那边睡。

    ”萧珩轻笑了一声,眼里却没有笑意,“那你怎么办?” 谢忱愣了愣,随即低下头:“什么我怎么办……” 萧珩却没给他逃避问题的机会:“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自己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