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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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另一个绝对理智的自己在俯视着这一切,不带任何感情地质问他:即使诸葛渊真的死而复生,你们之间还能像从前一样吗?若复活他的代价,是你们再也不能做兄弟,你又真能放得开手吗? 是啊,他和诸葛渊已经结束了。

    不仅仅是在这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更是因为在这之前,一切就已经已经落定,天注定此缘已尽,既然缘尽,说什么做什么都只是强求。

     “去他妈的……” 逆天而行的事儿,他又何曾做得少了?事到如今还婆婆妈妈叽叽歪歪的,算什么男人。

    李火旺咬牙启齿地狠狠坐下,只觉这一下捅得太狠,诸葛渊闷哼一声,亦是不好受。

     李火旺咬了咬牙,鼻头微酸,眼前有些模糊。

    他将那要流泪的感觉抑制下去,手向下伸去,握住了诸葛渊的未被自己吞下的半截性器。

     分明未经润滑,手掌中却沾着黏糊糊湿润着沾了很多液体,血腥味与精液汗液的味道混杂,弥漫开来。

    这种程度的痛楚对他来说早就不算什么,比起疼痛,更多的是异物被插入身体后所带来的不适。

    他慢慢地揉搓着那根性器的敏感之处,使它再度坚硬灼热。

     确定体内的性器不会再软下去,李火旺拿起包裹着软胶的扣环,圈住诸葛渊性器的最底端,咔哒一声锁住。

     诸葛渊猛地挣扎了一下,被李火旺按住下。

    他在心里说了声抱歉,随后闭上眼,慢慢地抬起腰、血水在两人连接处起着润滑的作用,使动作越发顺畅。

    无需用手去触碰,性器随着他上下动作,摩擦过因兴奋而肿胀跳动的前列腺点,半软的性器颤巍巍地抬头,自顶端渗出淫液。

     好比被针扎了就会疼,吃到糖块就会觉得甜,当快感药物被放大数倍乃至数十倍,痛感便如隔靴搔痒,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痛苦也被快感同化,使他大脑一片空白,本就混乱如浆糊的脑浆被体温灼烤至沸腾。

     他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让诸葛兄能复活,一切都是为了活着离开这里。

     在他心里,同样一直存在另一个微弱的声音,质问着他:你当真如此深明大义,毫无半点私心么? 他李火旺被奉为救世英雄之时,谁还能记住那个虽千万人而吾往矣的诸葛渊? 他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诸葛渊的质问,不敢去想让诸葛渊复活是否从来都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如果真的诸葛渊自己不想活了,他真的能放下心结,就此了断么? 他不敢想,但答案已经再清楚明白不过怎么可能? 他是如此贪恋这漆黑中的一丁点明亮,贪恋那近乎假象的善,贪恋在那人身边的无需紧绷的片刻放松。

    从前种种,如今回想起来却是如此可笑,他死死拽着不肯放手,执拗近乎疯魔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