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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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问她,“那11号也不在家?” 林鸢顿了下,笑着“嗯”了声:“也没什么好过的。

    ”那天是她生日。

     “好歹也要吃碗面。

    ”郑敏说。

     “行,”林鸢拖长了调子,笑说,“我在邮轮上吃个够,反正自助餐不限量,还能连蛋糕都混了。

    ” 郑敏笑她没腔没调,没再说什么。

     林鸢关掉水龙头,倒扣沥着碗里的水,看了两眼郑敏手上忙的东西,忍不住开口:“妈,曾叔叔不是应该忌口吗?” 郑敏无奈道:“劝不动他,”又笑了笑,“少吃一点,让他解解馋吧。

    ” 林鸢动了动嘴,想说的话最终咽了回去。

     曾湛英知道自己该忌口,可他还是宁愿边打胰岛素边吃这些。

    她妈妈也知道曾叔叔每次犯病住院,都得她照顾,可她依旧习惯了听他的。

    即便自己每次陪护守夜,都仿佛要苍老两三岁。

     将碗筷放置归位,终归什么也没说。

     林鸢有个强迫症似的习惯,每次临睡前,即便没什么感觉,还是得再去上一趟厕所才能安稳闭眼。

     已经快零点,退出玩了一会儿的消消乐,林鸢赤脚踩着地板,轻手轻脚走出小卧室。

     临近主卧,却听见里面有低微的说话声,林鸢脚步一顿。

     郑敏声音很小,也很慢,从光线幽微的主卧门缝下压出来。

     “湛英,”她对曾湛英说,“那是鸢鸢爸爸留给她的房子,是她的东西,谁也不能动。

    ” 主卧里没人应声,闷闷的一声“啪嗒”,门缝里陷进一片黑暗。

     林鸢没再向前,在原地站了很久。

     等整个屋子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客厅窗户被寒风吹得,在老旧的墙体里轻哐一声。

    林鸢像来时一样,光脚碾着地板,原路退回。

     卫生间就在主卧旁边,她如果去,卧室里的人,一定会听见。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林鸢小洁癖地抽了张小书桌上的酒精湿纸擦了擦,重新躺进被窝,关掉夜灯。

     楼下掉光叶子的银杏树,枝桠在棉麻窗帘上印了个淡薄扭曲的拓本。

     她知道,母亲从来都是个脾气绵软的人。

    这样的性子,运气好遇见老林那样的人,就是一段和美欢洽的婚姻。

     运气一般,就是如今的日子。

     从前的温柔,好脾气,就成了软弱忍让,和没有主见。

     可她依旧像当年一样,像一只食草的母兽,失去了老林的庇护,面对一群豺狼,也要护住她认为的,属于她孩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