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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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多,空气越来越稀薄,我大喘着气,尝试喘过气,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平衡。

     「お客様、丁か半か?(客人,是奇是偶?)」 「哼哼,束手无策了吧。

    准备被困在我的梦里吧!」他说。

     「お客様、丁か半か?(客人,是奇是偶?)」庄家接着说。

     两股声音在空间之中环绕,让整个空间越来越压迫。

     「……」 「怎么了,继续赌啊。

    」他奸笑着说。

     「お客様、丁か半か?(客人,是奇是偶?)」 「……半だ!(奇数!)」一股灵光闪过,我喊:「そして、オールイン!(接着,我要allin!)」 「!!!」 「な、なに!?(什、什么!?)」庄家讶异。

     「你不要命了吗!?」就连断手赌鬼都这样说。

     「看就知道了。

    」我冷静地说,但心底多少有点慌。

     这不是二分之一的机率,而是完全的玄学。

     这不是正常的赌博,而是被操弄的骗局。

     这不是赌命,而是有计画性的赌博。

     在场的所有人都胆颤心惊,就连我自己都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随着庄家缓缓开盘,亮出的还真是奇数。

     「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断手赌鬼说。

     「我梦梦最喜欢做的,就是在框架之中打破常规!」我高喊:「『运』!是『运』!你没注意到吗?刚刚有一隻梦蝶飞过,我灌上了300克『运』!300克的『运』可以让人从那该死的暗改乙女游戏池里挖出自己想要的角色,这种简单的赌博怎么可能赌不过!」 断手赌鬼看着周遭的警备们,一脸讶异:「这傢伙诈赌,还不赶快抓了她!剁了她的手!」 然而,赌场的所有人都毫无反应。

     毕竟我可没有动「手」,动手脚的反而是对方。

     接连赌了十几把,十几隻梦蝶窜入骰盅,赌博结果全部都是大赢,我也没耗多少「运」。

     「总之,把这桌庄家的钱全部赢到就好了吧。

    这梦已经被我解开了。

    」 断手赌鬼与庄家都很焦急的样子,看来我说得对。

    副作用完全没有出来,而我的「运」还很多,庄家看起来也没剩多少钱,看来我是赢定了。

     此时,庄家忽然说:「お客様、もうすぐ闭店の时间です。

    お客様の胜ち运が続いていますね。

    それでは、私オールインしましょうか?(客人,我们差不多要歇业了。

    看您赌势正旺,不然我allin好了?)」 我说:「受けて立つ!(我接受你的挑战!)」 以小搏大,胜率掌握在自己手上,何乐而不为? 押上所有筹码以及足足2公斤以上的「运」,我看着骰盅摇转。

     这次庄家晃得更久很久,拉得时间很长很长。

    在这段期间,我顿感不对:这把的「运」不够,灌上「运」的梦蝶进入骰盅都立刻消散。

    慌了一顿,因为从没见过这样的现象,也不知道对方动了什么手脚,但我知道的是,这很明显是「运」不够。

     我缓缓灌上「运」,就像是德州扑克一样不停地拉高筹码,加了又加,越来越多。

     「不行,这样要押很多『运』。

    」我喃喃:「但我不能退缩,这是最后一赌,『运』还很足够,我可以的。

    」 外面忽有一顿骚动,是小佳出现在门外,被警卫架着说:「梦梦,停下来,这是陷阱!那个赌鬼随时补上一点『运』,也可以改变赌博的结果。

    」 「什么!」我喊,这才意识到。

     「来不及了!你已经逃不出去了!」 断手赌鬼喊,并灌入大量的「运」,一隻隻大型的黑色梦蝶进入骰盅。

    见状,我立刻灌注所有的专注力,将我的九成「运」通通释放,粉色梦蝶从身上散出,也一同灌入大量的「运」入骰盅。

     两边势均力敌,但对方还有庄家在做牌,情况不容乐观。

    我看向外头的小佳,她的距离太远了,梦蝶与「运」传不到这里来。

    没办法了,只能继续押注更多的「运」。

     骰子在骰盅内喀喀作响,在庄家的摇晃、我的粉色梦蝶、赌鬼的黑色梦蝶,三股力量交错之下,赌博的结果无人能知晓。

     随着骰盅落下,双方都耗尽「运」,纷纷倒下。

     「结果は…(结果是……)」 庄家看了一眼,瞳孔放大,似乎对于结果不敢置信,并失望地说: 「半です。

    (是奇数。

    )」 「梦梦!」小佳手持带着血的阳伞,凑了上来,看起来是把守卫都刺倒了:「没事吧?」 「没事。

    」我说。

     「……我输了,但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你的『运』已经被耗光了!我赌赢了!」赌鬼说:「这下瓦瑞拉大人就愿意帮我把我的断手修復了!因为留下了过去了太久,这样的断手修復几乎不可能,只有瓦瑞拉可以帮我修復。

    」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小佳一脸讶异地看着赌鬼,我猜我大概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我说,你的『运』被耗完了,你死定了。

    」赌鬼对着我说:「而且,你还顺便解了我的梦,让我可以淡忘我在日本赌博的恶梦,真是谢谢你啦!」 说完,人就簌的一声消失了。

     「怎么办,梦梦?」小佳问。

     「没差,这种在地下世界赌博的赌鬼,迟早都会因为金钱纠葛而自找短路。

    而且还不长记性,让我把他的梦除了。

    这种人,不可取。

    」 「不是,我在说你的事情。

    你的『运』归零了吗?」 「喔不,不只是归零了。

    」我说:「我的『运』已经是负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