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十两银子买来的童养媳(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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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只恶毒女配 骊山书院有安排住宿,每半个月一次休沐。

    在书院进读的读书人基本选择借宿,徐宴自然不例外。

    锦州求学氛围浓厚,比范县那等小地方要逼人紧迫得多。

    如今徐宴不仅一天四五个时辰在读书做文章,偶尔闲暇还得去参加同窗的诗会。

     以文会友,以赋论道,读书人其乐无穷。

     或许是骊山书院在此处,学术威名远播,经常有外地的学院来此交流论道。

    郡守格外看重此地学子,时常给予慰问嘉奖。

    郡守府每三个月组织一次茶会,邀请锦州才子论古谈今。

    郡守大人偶得闲暇,也会亲自去骊山书院给学子们授业解惑。

     徐宴的聪慧之名不是虚的,短短三个月,他才子之名便在锦州传开。

     上至郡守锦州城内的各家大户,下至市井街坊四里,都听说了骊山书院新收了个才思敏捷品貌双全的大才子。

     原先丸子不过是在梨花巷子这一小片被街坊四邻暗暗艳羡,如今是全锦州城都在酸她福气远大。

    早早嫁入徐家不说,还给大才子生了个聪颖非常的大胖小子。

    听说夫妻情分也好,徐宴是个知恩图报的,即便丸子比他大六岁,他也不离不弃。

     徐家就这点事,若是有心打听,自然都打听得到。

     有些家中有适龄闺女的,在知晓丸子不过是早年徐宴爹娘买来的童养媳后,起心思的有许多。

    家中有财却无人有能力平步青云的,徐宴这等一看就能鲤鱼跃龙门的寒门贵子,自然多了是人想雪中送炭。

     早年困苦时雪中送炭,总好人家过功成名就时锦上添花不是? 有些不讲究的大户,尤其从商的商户,为了光宗耀祖,私下里并非没寻过徐宴。

     不过这些打算和小心思,都被徐宴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对许下重金不为所动,娇妻美妾丰厚的陪嫁一样没能动摇徐宴的心智。

    锦州大户被这连翻的拒绝不仅没有生恼,反倒更佩服徐宴为人品行高洁,更看重他。

     这些丸子丁点儿不知晓,或者说,徐宴不让她知晓。

     徐宴如今跟着书院的先生们读书,大部分闲暇时都在借阅骊山书院的藏书。

    求知若渴,刻苦得程度,真真儿算得上头悬梁锥刺股。

    若非丸子时常送些精巧的吃食和换洗衣物上山,徐宴天生相貌好,这般凑合过活,早已落拓得不成人形。

     丸子来的多,山中的同窗见得多了。

    都知晓她是徐宴的内眷。

     正所谓坊间传着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言。

    虽说这里说丸子不好,那里又传着夫妻不睦的小道消息。

    但亲眼见过夫妻俩相处的人,都知那是眼红者酸出来的假话。

     丸子每回出现,收拾得体面又精致。

    不敢说一等一的貌美,但一般人家姑娘是赶不上这等姿色的。

    况且,丸子次次来都亲手做了吃食散与众人。

    人虽话不多,性子也腼腆,但接人待物都十分妥帖。

    尝过吃食的,见过她人的,哪个不是夸?别说年纪比徐宴大些,这等贤惠貌美的女子便是再大几岁,与他们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贤内助。

     且不提徐宴的同窗艳羡徐宴得此佳妻,柳月姗这段时日总往书院里跑。

    且打着救命之恩的幌子,隔三差五地往徐宴身边凑。

     徐宴生得俊美这点有目共睹,才学在几次三番的被郡守点名称赞后也确实被众人认可。

    但再有才有貌,人家也是早早就娶了妻生过子的。

    讲规矩懂道理的人家,姑娘如何能如此轻浮?莫以为仗着年纪小便自以为天真率性。

     表兄王琛大敢头疼,却拦不住柳月姗。

    帮着找补了几次,但次数多了也难圆其说。

     能进骊山书院就读的人,就没一个蠢的。

    有眼睛的都看出小姑娘心思不纯,读书人最是看中这等礼教。

    碍于身份,都在暗地里笑话,一时间在背后很是议论纷纷。

     柳月姗对此不以为耻,反而振振有词:“我爹自幼便教导我,人生在世,讲究一个‘勇’字。

    看准了猎物便要勇于出手,畏畏缩缩,踌躇不前,便只有措施时机一生遗憾的结果。

    ” 王琛被她噎了个仰倒:“……”劝不动,只能任由她去。

     眨眼半年过去,丸子供给成衣铺子的衣裳样式,渐渐成了锦州最时兴的风尚。

     与她合作的铺子俨然成了锦州大户人家眼中的香饽饽,每回一有新货上架,都是疯抢售空。

    有些样式因着上身实在是美,更是将铺子开到了附近的邻城。

    这股子热闹的追捧劲儿,叫丸子这背后提供画稿的人叫成衣铺子衣料铺子的东家,恨不得将她供起来。

     且不说一些早先没与丸子合作的店家如何扼腕,就说有了这份来源,徐家的生计也渐渐宽松起来。

    早先合租的院子不住了,如今徐家单独搬出来,独门独户地住着。

     搬家的那一日,对门的小姑娘还跑出来看了许久,然后抹着眼泪跑了。

     丸子只觉得莫名其妙。

     与对门的那妇人对视一眼,那妇人对每日忙于生计,甚少关心家中姑娘。

    自家姑娘的这番情态,她自也是丝毫不知内情的。

     不过只当是姑娘日日在窗前见徐家人多,徐家人这陡然一搬走,她心中不舍才如此行事。

    妇人也不曾放心上。

    与丸子两人站在门前闲聊片刻,丸子贴心地邀请她往后去徐家坐坐。

    妇人才歉意地笑笑,而后忙不迭地就出去给大户浆洗衣物了。

     这胡同里的妇人,除了丸子从不干脏活累活,整日花枝招展地来回闹市。

    其他人家的妇人,相公读书,内眷便都是这么维持生计的。

     家中的银钱宽松了,原先就不大干活的丸子,如今自然就更不会干活。

     为了省心省力,她还大方地掏银钱采买了几个伺候的下人。

    徐宴在读书上刻苦抓紧,没多余空闲教导徐乘风。

    丸子便做主将他送进锦州最有名望的私塾就读。

     徐宴在得知这些事后,看着丸子的眼神略显复杂。

     丸子与他这一年多时日的潜移默化,早已将当初那个敏丫的面孔给涂抹得不剩什么。

    徐宴虽吃惊于她成长的速度,但更多的是愧疚反省。

    这样一个聪慧逼人的女子,若非被他拖累,也不至于蹉跎成曾经的那副模样。

     “宴哥这般瞧我作甚?” 丸子舍得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