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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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出迎,请殿下恕罪。

    ” “卧病?”还多时? 纪棠就挺诧异的,不禁打量了一眼士良,后者低着头,并看不清神色,和赵徵对视一眼,她甩了甩小鞭子:“那太守病了多久呀?什么病?” 靖王殿下并未发话,提问的是他身侧一个褐色皮肤的少年,看样子就十六七,穿戴未见品阶。

     士良窥了一眼,顿了顿,只靖王殿下不发一语,显然默认少年代他问话。

     士良拱手:“……太守大人卧病五年有余,病势渐沉,已不能起,故未能拜见。

    ” 纪棠斜了他一眼:“既然这样,我们去探望探望吧!” 士良一慌,连忙说:“太守大人病势沉疴,有疟疾之相,宅邸业已封锁只进不出,殿下千金贵体,可万万不可能前往啊!” 这大春天的,这人也没穿夹衣,生生出了一头汗。

     热的? 纪棠耸耸肩,和赵徵对视一眼,有古怪。

     “这虞太守真不幸运啊!” 可不是嘛,密州平定才六年,他遣过来当官,然后病了五年多,可不是不幸嘛。

     纪棠似笑非笑调侃了句,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冲赵徵笑笑:“那咱们先进城吧。

    ” 赵徵颔首,下令进城。

     他一扬鞭,马队如旋风,沓沓直奔密州城。

     …… 毫无疑问,这士良是有问题的。

     “这太守应该是被禁锢住了。

    ” 密州新封,还没建王府,赵徵也不介意,直接在州衙门下榻。

    接受完众官吏参拜,打发他们各忙各的去,纪棠托着下巴,如此说道。

     当时她一听,下意识就这念头。

     无独有偶,上辈子她看过一个古代探案惊奇的纪录片,也是类似剧情的,外来的长官不肯同流合污,然后直接被土皇帝家族的属官囚了,挟天子令诸侯,居然还瞒了很多年。

     据说真人真事。

     赵徵淡淡道:“想来相差无几。

    ” “可怜这虞太守。

    ”背锅侠一背多年。

     赵徵倚在中央太师椅上,“先解决这事。

    ” 第一步,还是得先搞清楚这太守目前到底什么情况,赵徵正要吩咐人叫柴义,柴兴忙站起来:“殿下,我去一趟吧!” 这一路平平无事,他憋得慌。

     这不是什么难事,赵徵颔首许了,吩咐传话柴义挑两个人和柴兴一起去。

     谁知这时,纪棠也举手:“我也去!” 她素来是喜好热闹的性格,一路骑马坐车骨头都锈了,她眼睛亮晶晶跃跃欲试。

     赵徵一噎,正要说话,纪棠笑嘻嘻:“你放心,就算他真疟疾我也不怕。

    ” 疟疾传播途径是蚊虫叮咬,切除传播途径就没问题了。

     她一溜烟跟着柴兴跑了。

     赵徵:“……” …… 赵徵顷刻晴转多云,待柴兴高淮清理好宅子安排好防卫进来,便见主子脸色阴沉沉独坐。

     两人对视一眼,没敢说话,安静侍立在一侧。

     “什么事?” 赵徵淡淡问。

     他无法抑制泛起不悦情绪。

     纪棠是个很活泼热情的人,她很容易就和身边的人打成一片,她和柴兴处得格外好,两人经常谈笑风声哈哈大笑,还时常一起出去跑马。

     每当这个时候,赵徵心里就不大舒服,他总会想法设法把纪棠喊回来。

     当她身边剩下自己,他情绪才会恢复过来。

     这个孤独又戒备心极强的少年,对他的阿唐产生独占欲。

     并极强烈。

     纪棠自告奋勇和柴兴勾肩搭背出去的时候,他就很碍眼的。

     “禀殿下,州衙门戍卫完成,未见不妥。

    ” “池州暗部黄汉封平等人已到,殿下可要亲自接见查问?” “不见,你去查问。

    ” “是!” 勉强忍下,手里翻着密州卷宗,注意力却有一半放在门外,赵徵等啊等,好不容易终于等到纪棠回来了。

     他却差点破功。

     …… 纪棠和柴兴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士良胆子居然这么大。

     太守虞盛居然不是被囚禁了,而是死了。

     两人准备一下,换了身衣服,从侧门出了州衙门,不疾不徐,一路逛一路说笑,往太守虞盛休养的城西大宅。

     纪棠柴兴带着两个人,绕着这宅子走了一圈,一个身穿蓝衣的小子窜了出来:“你们是找虞太守的吧?” 他身边还有个老仆,老仆憔悴驼背又凄惶,眼底却隐有带几分殷切看着他们。

     纪棠眨眨眼睛,饶有兴致看了这小子一眼,抱臂:“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他们并没大咧咧绕着宅子的,这是防止惊动里头的人,这小子却突然窜出来了。

     不过那老仆状态却不大好,人好像在崩断边缘,纪棠一说话,他直接“噗通”跪下,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