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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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主动地把他给办了。

    可问题是,我说不准哪一天就得回去的,到时候把个男人扔下要怎么办?更可怕的是,说不定到时候还生了娃儿,难道要抛夫弃子? 这要是再回到2010年,人家刘江可比我大二十来岁呢。

    我爸妈要是晓得我找个老公都能当我爹了,还不气得吐血啊。

     更麻烦的是,这些理由我还不能说,只得支支吾吾地推脱,最后被古艳红问得脱不了身了,我索性咬牙道:“其实——我是修女,我在圣母玛利亚面前发过誓终身不嫁。

    ” 古艳红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摇头道:“我说你脑子怎么跟我们构造不同呢,原来信仰不同。

    ” 敢情她还真信了……不是我说,这脑袋构造,似乎也不大适合当警察啊。

     古艳红现在在省刑警大队,不过听她说最近可能调去做文职,为了这事儿整整一下午她都在骂人,气得饭都少吃了几口。

    我 原本想问她有没有结婚的,见此情形也不敢随便开口了。

    倒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古恒打趣她姑姑,说她脾气越来越臭,跟个男人婆似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我这才晓得原来她跟我同病相怜。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八月底,刘队长调到了省刑侦大队。

     古艳红在我家里头气得直跳,倒不是因为她还对刘队长念念不忘,而是觉得刘队长抢了本属于她的位子——这姑娘被调去做了文职。

     九月初,明远正式进了省一中,成了古恒的师弟——其实那小子也就比明远高一届而已。

    不过他到底在这里多待了一年,算是地头蛇了,有他罩着,我还真放心不少。

     结果开学后没几天,就瞧见明远一身脏兮兮地回来了,身上的校服扯坏了好几处,我怎么问他也不肯说。

     于是直接打电话给古恒了,古艳红接的,一接通就听见她在那边高声嚎,“那小子正挨打呢,等会儿再说啊。

    ”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敢情这俩小子一起出去打群架? 胆大包天! 才来了几天,马上就跟着学坏了。

    我要不好好管教管教,还不得出大事! 我回去院子里折了根枝条回来,把上头的细枝和叶子全都捋干净,又仔细捋了捋,确定没有枝节咯手了,这才提着枝条进屋。

    沉着脸把枝条往桌上一摆,质问道:“你看你是自己主动说,还是先挨一顿抽再说?” 明远无奈地扶着额头,可怜巴巴地求饶,“姑姑——” 声音拉再长也没用! “学校里头几个不长眼睛的欺生,我跟古恒就把他们教训了一通。

    ”他倒是轻描淡写,可我听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就你们俩人?”我恨恨地问,枝条往后收了收。

     “嗯。

    ”明远低下头不敢看我。

     “他们几个?” “五个……”他偷偷看了我一眼,又赶紧更正,“七个。

    ” “你行啊你!”我气得恨不得掐他几把,只是到底还是担心他受伤,枝条扔在地上,转身去柜子里找了瓶红花油出来,气哄哄地朝他吼道:“还愣着做什么,把衣服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