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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色帽t中伸出小手,拿着手机在看。

     阿虎挤进骑楼下,还没想好开场白柳咏诗便发现她。

     「来啦。

    」柳咏诗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生疏、什么叫尷尬,一见面便抓起她的手将她往楼上带。

     二楼空间才是乐器行本体,明亮的轨道灯打在整排的吉他上,墙壁贴满黑色吸音海绵。

    狭长的室内人不少,一眼看去都是差不多年纪的高中生。

    有人躺在沙发上、有人聚在钢琴旁,三两成团,有时爆出一阵张狂的笑,伴随打闹的声音。

    几个人分神瞥了阿虎一眼,很快又失去兴趣。

     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阿虎在瞬间意识到这件事,顿时背冒冷汗。

     周围的人都好……自我,那不是彰显在外表或容貌上的,而是一种很清楚自己是谁、正在做什么的气场,膨胀彷彿巨大泡泡般,将她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柳咏诗却能在这自在走动,突破週围凝滞的空气,笑笑地跟几个人打招呼,将她领到角落的沙发坐下。

     其实柳咏诗也是同样的人,对自我认知坚定得像块顽石,阿虎却不以为意,在她的泡泡附近张望,试图理解这个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

     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

     「只是国中社团的小聚会。

    」柳咏诗好像看出了她的紧迫,却没有过分安抚,开始慢慢解释,「我国中时参加吉他社,这里的老闆是社团指导老师。

    来的人都有带高中朋友,大家互相认识。

    」 儘管不太适应,但阿虎其实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很快地呈现放松姿态。

     「你可以找他们去。

    」 去参加金星热音赏,站在钢琴旁的人随便弹了一段旋律,就连用看的阿虎也觉得他们很厉害,跟那天仁高热音表演的人不太一样。

     柳咏诗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们坐在帆布沙发上,中间隔着巴掌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学校的事。

     约莫十点出头,一个仁中留着小鬚,戴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走出来,手里拿着三角铁,连续敲了好几下。

     柳咏诗低声解释,「那就是大泽老师,这里的老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