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到了头

关灯
苏眉坐在车上,深呼吸数次,问:“那个——你家有啥人。

    ”车内不开灯,她穿着一团白,像只又大又呆又扎眼的白羽鸡猫在位上。

     “妈是后妈,爹是别人的后爹。

    还有什么问题?”他有点莫名的烦躁,拿出烟盒,递给她一支,“不抽?酒不喝,烟不抽,你怎么在夜场混?” “抽支烟把你狂的,别是飞叶子吧?我要报警。

    ” “五个员工把你狂的,别是招了五常,统一联合国了!” 杭世骏吸了两口烟,和她针尖对麦芒,直觉点着的不是华子,而是火药桶,肺里都是火星子,异常败兴,狠狠摁灭了烟头。

     司机听到后面吵架,悄悄开了天幕,希望两人欣赏一下星空,开阔心胸,平复怒气。

     苏眉又困又累,还要强打精神陪他应酬,也很恼火,一激动就要站起来理论,她以为头顶亮光是开了窗散烟味,碰地撞到天幕,哎哟叫着缩回来抱住头。

     杭世骏看她用天灵盖硬刚强化玻璃,一面把她的头按在自己大腿上,拨开头发察看头顶有没有包,一面破口大骂她脑子瓦特了,自己给自己开瓢。

     司机听他口吐芬芳,连太公太婆那一辈的词汇都哔哔上了,越发屏气凝神。

     苏眉脑壳嗡嗡嗡,抱头喊疼疼疼,彻底屏蔽他的语言攻击,杭世骏骂得寂寞如雪,只好偃旗息鼓,替她慢慢揉着头顶,许是手法到位,渐渐的不出声了,枕着他的腿睡着了。

     他要抓起这个大西瓜,但是车在拐弯,暂时作罢,掏出手机发了几条微信,车子已经入库,他抬手拍她的背叫醒。

     “哈喽,毒舌大状!”汪婵冒出来,她可太少见杭世骏主动回家了,硬是推了饭局来凑热闹。

     苏眉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下意识去擦下巴,生怕口红花了。

    汪婵故作惊讶地说:“我没打扰你们吧?” 杭世骏看她油腻做作的举动,心想流年不利,黄泥落到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