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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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昂背着她的书包,走在徐渺面前,从她的视角来看,像辍学的要养家,送小的去上学。

     徐渺早晨起床磨蹭,袖口还有一小块的褶皱,她两个手指弹了弹,纤维不是弹珠。

     “快点走吧,快八点了,”徐立昂站住脚,等她跟上来。

     徐渺故意站住,她喜欢看徐立昂生气的样子,让她畅快。

     他手肘靠在墙上,好整以暇的盯着妹妹的脸,想象她身上浅淡的奶香味。

     有一段时间他安慰自己,可能是因为她换了沐浴露了,为此兄妹甚至还吵过架,徐渺钟爱奶香,宁死不换。

     他说那不是奶香,那叫奶香精,全是工业勾兑。

     她把抱枕扔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带来的,还是她身上的奶香。

     妹妹是泡在牛奶里长大的,童话故事里的女孩用牛奶洗脸,她的妹妹也过在童话里。

     徐渺被他盯着心里发了怵,他鲜少露出这样的眼神,至少,第一次之前,没有。

     “还不走?” 他故意加快脚步,体力并不能消耗他的欲望。

     徐立昂踢翻了一个易拉罐,看背影,他心情不大好。

     易拉罐滚到垃圾桶下,让开路,他在心中辱骂自己,看着她的脸,就不要有什么反应了吧。

     透过窗户,可以清楚的看见教室里一顶顶的黑色脑袋,有人余光飘的远,抬起头,与徐立昂对视。

     是男的,徐立昂忽视对方的眼神,把书包挂在她的后背上,“重吗?” “还行,不太重,我走了,晚上回来。

    ” 不给徐立昂张嘴的机会,徐渺笑起来,没有酒窝,老人说酒窝不好,是泪坑,一辈子要过痛哭流涕的生活。

     “还是那一套话,有什么事给你打电话,不许乱吃路边摊,还有不许跟男的来往太近,”她得意洋洋,背下来兄长的管束。

     徐立昂没什么反应,看着她走进建筑,玻璃后,她的身体好像更细了。

     肮脏啊,徐立昂转身,冬季的太阳只有亮度没有热度,这点光可不能让他的心亮堂起来。

     徐渺坐在书桌旁,放下书包,桌子上厚厚的书本。

     这里暖气充足,她半眯着眼睛,堪堪把手从袖子里放出来。

     桌子居然也是热的,这一丁点的欣喜,也让她对学习有了些小期待。

     “期待什么啊,那时因为你的手太凉了,”安翡像是被抽干了灵魂,徒留干巴巴的躯壳,趴在练习册上。

     “我在学校受苦,在辅导班受苦,我头发丝都是苦的。

    ” 徐渺下意识瞄一眼她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发型,“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