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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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拜见贵人致谢之后,他理应退场。

    避开这等虚情奉承的场合,回去自己的院子得个自在。

    无论看书或调琴,都好过眼下…… 但虞兰时还是踏进门来,循着礼制,落座在中间的位置。

     方才只是着了外袍,在夜风中多冻了几下,喉间止不住的痒意。

    名仟看他脸上不好,回去拿了大氅。

     眼见宴开,弦乐起,席面饮酒声渐密,纷乱吵闹。

    父亲坐在上头,向他这边不时地使眼色过来,无外乎是让他借故离去,莫要逞强。

     虞兰时只当不知。

     虞之侃使的眼色太过频繁,把正与燕故一说话的今安吸引了过去。

     她跟着看向那个方向。

     面色苍白的病公子端坐在团蒲上,身上灰色厚重的大氅几乎把他的脸一并埋了去,仍能瞧见那一抹病弱。

     今安便顺口问道:“虞公子可是有不适?大劫归来难免有伤,若有不适,不必勉强留在这里。

    本王不会追究。

    ” 这句话不轻不重,在堂中传开。

     虞兰时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主位,看她与身旁男子状似熟稔地谈笑,许久。

    突然间她看了过来,问了一句话。

     问的什么,虞兰时没有听清。

     看着这双好似关切极的琥珀瞳眸,他想起父亲方才嘱咐的几句话。

     “这位着红衣的便是带兵将你救出险境的定栾王。

    ” “你随我过去见礼。

    ” “如果撑得住,便进去待一盏茶再走,不可失了礼数。

    ” 然后她从辉火明光的门外走进来,走近他,经过,步上主位。

    除了刚刚随意扫来的第一眼,再没有向他的位置看过来。

     原来啊原来。

     第一次见,他被围困于劫祸中,她是擅闯的有心人。

    孤船上那些惊心动魄被轻易翻篇了过去,没有谁会专程记得,只等他午夜梦回才能嗅闻其中的余味。

     却从未想过,这中间究竟都掺杂了些什么。

     这一次,她坐于万万人上,他只得仰望。

     出神过久,还是身旁名仟提醒,虞兰时起身俯首并袖,“多谢王爷关怀,草民无甚大碍。

    ” 这一来一回,燕故一看出了不对劲,等人坐下,若无其事地转头问今安:“当真只是江上一面?” 今安看了他一眼,语焉不详:“你以为本王孤身到那艘船上,是在哪呆着的。

    ” “哦,莫不是……” 燕故一回过味来,挑起个兴味盎然的笑。

     这不是第一遭了。

    以今安的模样性子,有意无意,去到哪儿都招人。

     在北境时尚且显不出什么,王都的几遭逢场作戏后,便有许多清倌托人递信出来,无论男女。

    身边这个惹了风月的罪魁祸首却两袖一甩没心没肺,都是他亲自着人处理收拾烂摊子的。

     眼见这位虞家公子此时的面色行止,比之那些眼盛桃花的面孔里呼之欲出的意味,也不遑多让了。

     这一幕小小插曲过后,满堂又行进到推杯交盏的场面。

     先是虞之侃出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