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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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反应过来,他连连摆手:“不可不可,这既是你家的产业,哪里有做亏本买卖的道理。

    真正是多少银钱,你还是照收……” 这人好生啰嗦,连番话砸得辛木捂耳朵躲去名仟身后,被名仟轻斥了声无礼。

     虞兰时搁下茶盏,“你先欠着。

    ” 卢洗还是不肯。

     这厢段昇提着酒和点心回到揽云楼,发现有个面生的小哥正追着虞兰时打欠条。

     单看那人义愤填膺的架势,这是趁他不在欺负到表哥头上了。

    段昇急忙搁下手中东西,撸起袖子上前。

     待到把来龙去脉解释个清楚,西斜的金乌坠亡山头。

    段昇就着新点的油灯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我就说,以我家表哥的心性哪里会做得罪人的事。

    ” 卢洗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 难得有人和他一起夸表哥,段昇表示很是欣赏卢洗。

    两个心眼直的一拍即合,当即称兄道弟话起家常。

     虞兰时看向窗外。

     夜幕下,华灯沿街挂起,沿着密如蛛网的大街小巷,攀向王城中央庞大的宫殿群。

     -------------------- 关于科举、朝政上很多都是借鉴胡诌,水平有限,考究起来很多bug,不能考究。

    谢谢阅读。

     第111章驚蟄天(二) 揽云楼里灯火星子与人声齐迸,沸反盈天。

    人人意气高昂、推杯交盏,称得西北角这桌两勾肩搭背的二傻子,也不那么突兀了。

     “……一门双举人,竟出两位英才,佩服佩服。

    ”卢洗起身作揖,低头弯腰一揖到底,被酒意冲顶打了个趔趄。

     “谬赞谬赞。

    实话说我段昇不过是一纨绔子,靠着家门庇荫吊在车尾勉强算一举人。

    我家表哥才是实打实的靳州解元……”段昇也多饮了几杯,有些上头,边说边打酒嗝,“我去年闻讯赶去洛临城,看他背上扎着伤布在伏案看书准备科举,整宿整宿地点灯啊,我——” 余下话被虞兰时一个眼神吓住。

     卢洗被名柏搀了一手才没丢脸摔倒,捂着额头坐下,闻言不由得往对面看。

     坐窗边的人正垂目把玩手上酒盏,盏中清液还如刚斟酒时那么满。

    他不管身边二人喝得如何胡闹,也不管周遭环境如何嘈杂,面色清冷身姿笔挺,自成一片天地。

     卢洗该知,这二人此时虽与他同坐一桌,平起平坐,来历身份却是天壤之别。

    若无前年冬一响天崩地裂的惊雷轰下,他如今仍在千里外的乌折陵乡间,春来捧卷,秋去割稻。

     谁能料到有朝一日,坦途也能向他这等躬身庸碌之人敞开,来到今日。

     卢洗深知,自己出身不比藏书在室的富户贵族,有老学究授课和经年沉淀的学问教养。

    好在这一条新开辟的科举之路尚算公正,人人得以真才实学,去探探自己能走得多远。

    他倾尽所有,慨然踏上这一条路,到千军万马中去,从千军万马中来。

    一路历经波折艰辛,至眺见王城城墙上飘扬的旗帜,卢洗终于不愧于自己挑灯夜读、悬梁刺股的往昔。

     此时,听闻面前这位一瞧便是巨贾之家养出的贵公子,竟和他有这般相似的历程。

    卢洗一时感慨心头起,又起身绕到桌前,深深一揖,“卢洗从前只听富家子弟嚣张跋扈,纵有锋芒展露之辈,也是千金供出,俗不可耐。

    今日得见兰时兄与段兄,身在锦绣仍能心志坚定,心怀抱负。

    实是我见识短浅,心胸狭隘了。

    ” 这边他弯腰作揖,那边段昇踉跄上前去扶。

     让倒进肚子的酒水养大了狗胆,段昇慷慨激昂,“卢洗兄不必如此。

    来到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心怀抱负。

    说好听点是抱负,其实大多人为的皆是钱名权位,衣锦还乡,方不辜负自己寒窗苦读十载。

    卢洗兄言行坦荡,何来心胸狭隘之说?但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段昇就是那个千金供出的俗不可耐之辈!我到这里、我到这里来,就是不放心我家表哥——” 说到这里段昇悲从中来,伏在卢洗肩头嚎啕大哭,“我表哥苦啊,前些年被一薄幸之人诓骗至此,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楼中一静,全场侧目。

     名仟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捂住段昇的大嘴巴,向愣神的卢洗赔笑:“表公子喝多了,表公子平日里喜欢听戏,一喝多就自己编戏本子胡说乱造,还请卢公子见谅。

    ” 被捂得窒息的段昇拼命挣扎:“唔唔唔——” 挣扎无果,段昇被名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