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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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贪婪藏得够干净,今安对这种模样的虞兰时不设防。

     虞兰时的头发长得好,乌簪别起一半,余下的披散到腰间,看着比今安的还长。

    今安另一手放下折子,拿他勾在前襟的一缕发,“十年寒窗的读书人,是该清高些。

    他们骂你清高,骂你不识时务,总好过骂你勾结党羽。

    ” 不算夸赞,虞兰时照单全收,“这些年我的确只是读书,人情上一知半解,应了王爷的这句清高也无妨。

    ” 今安睨他,半信半疑,“除了读书,没有做其他吗?” 虞兰时沉吟一会,“拜了个武打师傅,跟着学些拳脚功夫。

    ” 倒是许久以前的玩笑话,今安又想起那个用拙劣借口接近她的虞兰时,“为什么还要学?” 因为伤重,又在连夜挑灯读书下熬得生病,他怕自己命短,来不到这里。

    于是碗碗苦药往肚里灌,扎扎实实地每日晨起扎马步练拳脚,年岁太大,童子功是练不成的,强身健体倒可。

     以前的戏言未料一日成为真。

     虞兰时轻碰今安指尖,逐个点过去,有一下没一下的,语气散漫:“都是些三脚猫功夫,没你当时教我使的匕首弓箭好用。

    ” 今安点点头,手上在他胸腹肩膀过了一遍,虞兰时被她碰得瑟缩,她满脸正经,“筋骨是比以前厚实些,等往后些时候,我再教教你。

    ” 一切心思用在今安身上的人,怎会看不出她此刻心神松懈,虞兰时笑,倾身靠近,低颈吻她鬓发,“初涉贵地,人情往来,也要王爷教我。

    ” 一臂距离悄然间消弭,他臂膀一张,将今安整个人都搂了,握在十指间的笔毫未干,沾得两人手上都是朱砂,鲜红斑斑。

     笔杆噔地掉在桌上,虞兰时扣紧今安的手,声跟着唇落在她耳根,“我们两日没见了。

    ” 自祭坛一别后严令禁行,满城噤声,到今日虞兰时忍不了了,等到今安派人递信,立马一刻不停地过来。

    只能绕路进偏巷进角门,是没名没份的外室,此时说起,难免有些委屈。

     声是轻软,手上动作却分毫不让,攀腰抚背,腰间衣裳被他勒得皱起,吻烙到她唇角。

     这人在得寸进尺一道上修炼得炉火纯青。

     最擅以身作饵。

     今安回回都着了他的道。

     不长记性。

     今安有些气闷,反手钳住虞兰时的虎口,要挣开。

     虞兰时不动了,手掌停住,指尖隔着衣裳扣紧她的腰。

     都听见他渴极的喘息,偏生还要若即若离地停在一线之外,问她:“可以吗?” 摈除情.欲,谁都是圣人。

     脱离开受他人辖制的躯体,自去理完她心心念念的公文,不必费时间在烦扰人心的耳鬓厮磨中。

     更漏声声催乌夜。

     今安揽下虞兰时的颈。

     —— 烛架上的团团烛火在今安视线里晃个不停。

     看久了,才知道不是烛火在晃。

     桌案上的公文折子被推下大半,稀里哗啦掉在地上,开了盖的朱砂盒挤在桌沿,要掉不掉。

    摆正的两团蒲团也遭了秧,乱作一团,间或被拿来垫在今安身下,压成旖旎夜里的薄影,盛满风月。

     这一趟风月里,今安有时是掌舵人,有时只能被风浪裹挟。

     地砖间并着细缝,一条一条地硌着掌纹肩肘,留下清晰的印记,夜来春寒,十分凉。

    垫了层层衣袍,也是凉,又凉又硬。

     在喘息的间隙,虞兰时吻上来,被今安咬疼舌尖,“怎么要在这种地方……” 虞兰时目眩神迷,仰头缠她,“你把我当垫子罢。

    ” 他这么说,也这么做,揽着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