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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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狼得到了羊羔一般的得意。

     梁润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姐姐,有人要找你吗?那个人也是你的哥哥吗?” 闻雁把手机一扔,“哥哥?我没哥哥,就自己一个人,这个男人就是个客户,我今晚要去陪他。

    ” 梁润咬着烙饼,思索“客户”这个词的意思。

     “姐姐很喜欢陪别人吗?” 闻雁没出声,眼妆画完了,她把镜子一扭,问梁润好看吗? 好看,姐姐最漂亮了。

     闻雁好像得到了莫大的鼓舞,笑盈盈打开话匣子。

     陪别人啊,我不喜欢陪别人啊,反正陪的也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我。

     梁润在她身边蹲下,托着脸,闻雁见状轻轻掐她的脸,打趣道,“你说我这一用力,能不能掐出水来?” 看梁润像个木头似的没反应,闻雁继续手上动作,她的妆容快要结束了,那些上了年纪的男人不喜欢浓妆艳抹,反而喜欢淡妆的,清纯的女孩。

     “姐姐为什么不喜欢他们?” 闻雁翘起嘴角,冷笑没有声音,她单单是嘲笑那些男人,为什么要喜欢他们?放着十八岁帅哥不喜欢,喜欢一群老头子? “那姐姐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闻雁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脸,或许算不上绝世美女,但是迷死几个老男人也是足够了。

     “你懂什么叫喜欢吗?”闻雁抬起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喜欢你的男人,会欣赏你的一切,就像我这个动作,不喜欢你的人做了,就是贪图你的身体,懂吗?” 不懂。

     她说了这么多话,梁润还是一知半解,喜欢人是什么意思?喜欢哥哥算吗,哥哥对自己那么好,是不是也是喜欢? 如是想着,她清楚听到自己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闻雁瞬间就笑了,像是嘲讽,像是无奈。

     她看不懂,也听不懂闻雁的话语,她好像在打哑谜,又或是根本就不打算告诉自己答案。

     闻雁把剩下的所有烙饼都送给她,天降黑,出门了。

     梁润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快速跑到窗边,等待着熟悉的影子出现,也不过几秒,隐入墙后,见不到了。

     父亲回来,把桌上的烙饼吃的精光,梁润再去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点渣。

     “爸爸你怎么都吃了,我还想给哥哥留点呢。

    ” 梁润站在桌旁,托起盘子,没拿稳,碎片躺在地面上讥诮她。

     她大声喊着“爸爸”,但是没用,父亲喝了酒,力气大的很——或许是因为长期喝酒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