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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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下刺得她眼睛发疼。

     季砚川站在窗边,慢条斯理地系着袖扣:由不得你。

     砚川……她的声音带着哀求,你知道我受不了人多的地方。

     所以呢?他转身,逆光中的轮廓锋利如刀,一辈子躲在这里? 阮眠的指甲陷入掌心。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艺术界的地位——天才画家,神秘主义代表,一幅画能拍出七位数的高价。

    但没人知道,这些光环背后的她,是个连超市都不敢去的社交恐惧症患者。

     季砚川突然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看着我。

     阮眠被迫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些画,他的拇指擦过她的下唇,是你灵魂的一部分。

    现在,我要你把它们放出去—— 就像把你放出去一样。

     画展筹备期间,阮眠的焦虑达到了顶点。

     她整夜整夜地失眠,在工作室里来回踱步。

    季砚川不得不把安神茶换成强效的镇定剂,才能让她在黎明前勉强合眼。

     灯光再调暗10%。

    季砚川对着电话那头吩咐,展墙全部换成深灰色,不要反光材质。

     他挂断电话,看向缩在沙发里的阮眠。

    她正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指甲被咬得参差不齐。

     过来。

     阮眠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抬头。

     季砚川叹气,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你该洗澡了。

     浴室里水汽氤氲。

    他耐心地帮她洗头发,指腹轻轻按摩她的头皮。

    阮眠闭着眼,任由温热的水流冲走她发间的颜料痕迹。

     记者采访环节取消。

    他突然说,开幕式你只需要露脸十分钟,然后可以从VIP通道离开。

     阮眠睁开眼,睫毛上挂着水珠: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挤了一泵沐浴露,在她背上揉出泡沫,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 季砚川的手掌滑到她胸前,突然收紧:今晚,你要穿着那条红裙子画画。

     《蚀骨》系列首展当天,阮眠的恐慌发作了叁次。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