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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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收留。

    李远对他而言是师傅亦是养父。

    李远是那位大人物身边的警卫员,后来也是李远把他当徒弟培养,可惜他只担任了三年警卫员就被领导看中要走了。

     闻岩微微颔首:“身体缺陷的结局既然不能逆转,我已接受现实。

    当初在单位我只想做好本职工作,结婚只会害了无辜女同志。

    如今在家务农有时间陪伴亲人,结婚很正常。

    ” 他的任务凶险,即便是前期做警卫员都没轻松过,中后期更是次次身处险境以少博多。

    虽说他立下赫赫战功但却都不能公之于众,每次外出任务的保密程度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这种工作常年不着家,万一家中有急事还联系不上本人,他如何能害了无辜的姑娘。

     李远意味深长注视着他:“你有这样的思想觉悟我就放心了。

    ” 闻岩坦荡荡接受师傅的审视。

    李远从他11岁就带着他,一个屋同吃同住的师徒,他有丝毫变化都逃不过心思缜密的师傅。

     闻岩顺着他的话回答:“常年受师傅熏陶,觉悟自然不会低。

    ” 李远这才找回熟悉的感觉。

     “哈哈哈,你小子不就是嫌我整天在你耳边唠叨,以后没人管你怕是要在家里无法无天。

    ” 孟高飞郁闷地看着师徒互动,自己却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你也该理理我了吧,好歹是同生共死过的好兄弟呢。

    ” 闻岩把目光转向他:“你这不是好好的么,需要我关心你什么?” 孟高飞还是接受不了好兄弟竟然娶了别的女人,闻岩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救过他爸,他们一家都等着跟闻岩亲上加亲呢。

     孟高飞直接说道:“你不关心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吗!” 闻岩不太关心,不过想到他们可能是开车过来,倒是可以向他们借汽车让梁好近距离观察。

     他配合问:“难道不是探望我?” 孟高飞语塞,这怎么不像是从闻岩嘴里说出来的话呢? 难道他之前都是假装闷骚? 李远收起笑容,正色道:“周谦友同志即将前往s市出差,他想见你。

    ” 闻岩愣了愣神,这才想起来周谦友是何许人也。

    救人是刻在他基因里的肌肉记忆,他率先发现暗处的子弹飞射而出,下意识将周谦友扑倒在地躲过暗算,不料他的脚踝却被狙击的子弹擦过。

     脚踝骨头粉碎,他从正常人变成了残疾。

    疗养期间刚开始下地走路是钻心的疼痛,他逐渐适应后可以慢跑马拉松和骑自行车,同时意味着一代战神与职业生涯告别。

     他内心深处不想去,保护公民是军人的职责,不论职位高低,他更不想携恩图报说客套的官话。

     当时的情形哪怕是无关紧要的路人他也会扑过去保护。

     可想到梁好的自身天赋,如果得到周同志的赏识与称赞,首先她不会再因为女性身份受到不公正对待,这一世的路会好走很多。

     他的能力改变不了女性地位,只能让梁好未来的路一帆风顺。

    尽管残酷也是现实。

     他生命最后时刻躺在病床听梁好念叨了不少工作上的事情。

    她并非向他抱怨,只是俩人结婚多年没有丝毫共同话题,她只能分享自己的工作。

     她因为性别遭受不公正,包括不限于研究课题被人冒名顶替,结果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