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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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去吃烧烤吧!庆祝一下月西的加入!”孙飞晨自来熟的很,一个下午称呼就从“楼先生”变成了“月西”。

     贺烈闻言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站起身来的两人,正想说不去就见楼月西额上被门撞到的那块已经发青了。

     他虽不希望楼月西的加入,但也不至于给他脸色,再者他已经连续误伤楼月西多次了,请顿饭也是应该的。

     老式的桑塔纳一半骑在了路牙子上,一半撅着屁股露在路旁,楼月西看贺烈和孙飞晨轻车熟路地钻了下去,走进几根钢管铁棍搭起的塑料红棚里。

     “月西,快进来呀!你别看这家破,过了七八点生意好得很吶!快来,我们先占个座位。

    ” 里面的桌子都不高,年纪却应该不小,油光蹭亮的,边角断了,露出里面层层迭迭的合成木板来。

     桌面上也好不到哪儿去,油醋瓶盖了不配套的盖子,一卷没有桶芯儿的卫生纸,桌上面红色的筷子筒都要变成了褐色了。

     楼月西额角一抽,随即慢慢坐了下来。

     贺烈余光瞟见了楼月西的脸色,暗自嗤笑一声。

     一线就是风里来雨里去,有时候在山里一呆就是两三个月,吃住环境可差得很。

    矫情的人趁早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孙飞晨去拿菜去了,贺烈坐在他对面,拿着两瓶冒着白气儿的冰啤酒在桌面上斜着磕了一下,铁皮盖就当啷一声不知道滚到了哪里。

     看来桌子那断了的边角,贺烈也出了一份力。

     老板娘端了一盘盐酥的花生米,油亮亮的在白盘子里挤着。

     贺烈从筷子筒里抽出一双筷子,他擦也不擦就要夹住花生米。

     这时楼月西终于忍不住了,他“噌”地站了起来,夺过了贺烈手上的筷子,低着头说:“我去洗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