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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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

     “不,”我说,“他偷我日记,我把他房子烧了。

    ” 朋友感慨了一句正经人谁写日记。

     我的这位朋友和我年龄相仿,年少时一腔热忱地入伍。

    我在搞校园霸凌(?)的时候,她被关在战-犯看守所顶罪。

    是一个凭自己的力量挣脱倒霉命运的,真正坚韧的人,出来后找到了有编制的医生工作。

    反观我从异能组织的继承人混成了小商贩。

    当然了,我家里是不会承认的。

     他们对外说我是亚太青年女企业家,留学完自主创业去了(倒也没错),对内说毕业的时候我只(重音)拿了第二,还不如一个大龄辍学的私生子。

    想不到吧,学长,你在我们老中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毕竟你一个庶出拿什么和我这个嫡女比。

     看到朋友过得不错,连打人都很有力气我也就放心了。

    她邀请我一起踏上欧亚大陆的旅程,正好她缺一个拎包小妹。

     我没有说话。

     沉默在我们之间发酵。

     分别后,彼此际遇的代价,命运的南辕北辙,哪里又是几句话能够说清的。

     “可是,晶子,”我轻声说,“我不能走回头路。

    ” 言尽于此。

     “你哥哥的事我听说了,”与谢野晶子道,“如果你要到横滨来的话,就提前通知我吧,我会把家里的储物间收拾出来给你睡。

    ” 这是非常晶子特色的示好,我问包吃住吗,她说你不要得寸进尺。

     - 回忆到此为止。

     广播里在用双语催促没有登机的旅客,我的名字听起来失真而尖锐,这些洋人从来搞不定中文的发音。

    所以我每认识一位外国友人,首先手把手扶贫教他们我名字的念法,可惜常常会以希望从来没教过告终——无论是友谊的小船破裂,希望他们忘了我罢;还是冥顽不灵,怎么都教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