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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抓着腰间的玉笛慢悠悠的晃了两圈。

     燕挽亭虽然瞧上去似乎并无责罚之意,但是李凤游却跪在地上,未曾起身,身躯挺直的跪着,瞧上去一时半会是不会起身的。

     凤游跪了许久,额角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低落,鬓角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她脸色有些苍白,身子却挺直着一点也不肯弯下。

     “凤游,你也莫要怪我心狠,你平日与我口无遮拦惯了,我也未曾责罚过你。

    可父皇这事,你心底清楚,谁敢提谁便是死。

    若是哪个有心人知道了,在父皇面前告上一状,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日后这件事,你就烂在肚子里,以后一个字也别让我听着。

    ” 躺在树上一声不吭的燕挽亭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轻飘飘的飘进了李凤游耳朵了。

     李凤游听了燕挽亭的话,唇抿的更紧了。

    她微微低下了头,神色间有几分自责。

     她的确是口无遮拦了,殿下说的不错。

     她一向自律谨慎,今日竟这般随意开口,着实让她自己也有些讶然。

     这些,可是连殿下都不敢随意说出的话啊。

     “罢了罢了,瞧你那死样子,我不让你起身你就想跪到死吗,起来吧。

    ” 燕挽亭在树上翻了好几回,才憋不住的又坐了起来,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树下那倔的让她头疼的人。

     “殿下今日可是不悦,可是有人恼怒了殿下。

    ” 李凤游还是不肯起来,只是她抬了头,额角的汗顺着苍白的面上滑了下来,她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怎的,你又瞧出来了。

    ” 燕挽亭有些无奈的垂下眉目。

     这宫中,最了解她的人,就是凤游。

    她只要皱皱眉头,凤游就知道她再想什么。

     今日宫中谁能瞧出她不快了,就是大哥今日来找她,也未曾发现她有何不妥。

     “殿下若是想说给凤游听...” 李凤游仰着头,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天上的几颗散落微弱的星光,倒像是在闪着泪光一般。

     “我不说与你听,还能给谁听。

    今日那夏秋潋,那姜国女子,竟觉得本宫与她交好,是别有用心。

    ” 燕挽亭冷哼一声,伸手一拍身下的树干,神色间有几分羞恼。

     “可殿下,可不是别有用心吗。

    ” 李凤游可不给燕挽亭面子,冷冷淡淡的开了口。

     “你...” 燕挽亭词穷了,她冷冷的瞥着树下的李凤游,又哼了一声,一双凤眼藏着几分恼怒,好一会后,才伸手作枕躺在树上,轻飘飘的冷声飞到李凤游耳中。

     “跪着吧你,跪到天亮。

    ” “殿下是怕,她试探出殿下的心思了吗。

    ” 良久之后,李凤游终于垂着下头,轻声开口。

     燕挽亭睁开了眼,眸子中带着冷意,抬头仰着身前的梨树枝叶。

     “怕是,她已经怀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