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狂言( )(印象服飾著衣 )

关灯
是太冷了……」 「这里是沙漠正中央。

    」 「我没事,你别担心。

    」 他想读心就给他读吧。

     我耸耸肩,放空脑袋,见少年拧起眉毛,嘴角微微抽搐,见他脸上浮现慍色,我只好向他伸出双手安抚他。

     「……算了,我确实有事,你过来让我抱一下。

    」 流浪者把我用力按在怀里。

     迟来几天的拥抱让我莫名想哭。

     接下来出现在他面前的阻碍,全都被以平日还要兇残数倍的破坏力给清除殆尽。

     当事人都不气了,他气什么?我有点无语,却也有点高兴。

     我俩抢了一个绿洲旁的丘丘人营地,收拾完散落一地的面具和号角,升起火来,材料有限,做了简单的鹰嘴豆汤和口袋饼果腹。

     尘歌壶太舒适了,饱暖思淫慾,窝在那里舒舒服服睡上一觉,转移注意力很实用,但我觉得那样太没长进了。

    于是我带着流浪者来千壑沙地,一方面多少提升一下那可怜的探索度,另一方面也不会让自己在他面前显得太没用。

     有些事情我想自己沉淀,就像我那时逃避他,选择隻身前往稻妻一样。

     但终究瞒不过他。

     「我也没想吵架,只是跟朋友聊个天而已,就被人在背后碎嘴了。

    」我轻描淡写,「这种破事没什么好在意的。

    」 我以为我早已习惯这种状况,那种间言碎语不痛不痒,没想到几天过去,这件事情才开始在我的内心中发酵。

     「你很迟钝,而且反射弧堪比玳龟。

    」他做了结论。

     「是啊,我是玳龟。

    」我舔了舔手上的饼屑,「你就是上玳龟的人……」 他用吻把我后面的画语给堵住,胸腔涌上一阵笑意,连日来缠着我的阴暗思绪松绑开来,顿时轻松许多。

     我迟钝到被人拿刀子捅了背,还把血当成是汗,伤口感染了才知道要包扎。

     就好比流浪者对我的情感质变,我也是直到无意间伤害他后才意识到,他早就给了我干涉他命运的权力。

     但那些都过去了。

     反应慢一点,有时候也是好事。

     意识回到现在,流浪者刚抽掉我身下那条的湿透蓝色围巾,扔进洗衣篮里。

    他身上那套白衣黑裙也皱得彻底,少年正在脱衣服,露出结实背肌和发亮神纹,有这个身材,不管穿男装还是女装都别有风味。

     我趴在床上,揉了揉酸疼的腰,「我想买隻猫,可以吗?」 「客随主便,你往尘歌壶放了这么多动物,也没问过我意见。

    」 流浪者的嗓音带了点欢爱后的喑哑,与生俱来的清冷刻薄也多了点纵容。

     我哦了一声。

     「那我就下订了。

    」 几週之后,那隻肥嫩的散猫抱枕送到尘歌壶。

     流浪者拎起猫咪后颈,笑着说手感不错体积恰好,还让了一区床位放牠。

    我对他的宽容大度感到吃惊,揽着猫咪抱枕午睡时,流浪者也没说什么。

     直到那天晚上,我才懂得他对散猫抱枕的正面肯定是从何而来。

     月色荡漾,少年春衫薄,诱着我对他发情。

     他按着我从身后挺入,散猫被他拿来垫在我胸前,压了一整晚。

     「这材质很好洗,别紧张。

    」 流浪者在我耳边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