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吾之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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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语声回荡着,有若回音:“我们在隐堂呆了没几年,墨少津突然就出现了。

    仗着手上有那族老留下的一件信物,他强行将我们带出了隐堂。

    我不敢表露小郡王的身份,也无力与他相抗,只得跟着他回了大陈。

    所幸那时候墨少津与先帝谈条件的事,我们是半点不知的。

    只是后来,在墨少津去逝之前,他将族弟——也就是吕时行——召去榻前,秘谈了许久。

    而那吕时行从屋中出来的时候,他看小郡王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应该是……明白了小郡王的身份。

    ” “吕时行他……也知道?”阿烈忍不住打断了他,面色愈加苍白。

     “只知大概而已。

    ”桓子澄淡然接口道,面色如冰:“吕时行知道他这个庶弟身份不一般,且很可能与靖王有关,但具体情形却并不知悉。

    他与墨少津不同,他生性懦弱,并没那么大的野心,更兼又拿到了那份遗诏,越发惶惶不可终日,整天都活在恐惧之中,在朝堂上也表现得越来越沉默,陛下想来也是看懂了他这一点,所以后来对吕家才会越来越不客气。

    ” “为何……唯杨大监一人……相伴?”阿烈像是还不死心,又或者是本性使然,太想明晰真相,遂再度发问:“先王既如此珍视……此子,为何……不多派人手护卫?” 他这话问的却非桓子澄,而是杨大监。

     杨大监未敢就回话,回头看了桓子澄一眼,见他并无表示,方才开口道:“当年,我也这样问过先王,怎么就派我一个人去守着小郡王?我又不会武技,万一守不住可如何是好?可先王却说,这天下间最好的保护,莫过于‘不知’二字。

    小郡王之事,原本只有三人知晓,便是先王自己、那墨氏族老并先王早前派去的那个亲信。

    永平十八年的时候,那亲信病死了,墨氏族老也早就死在了山崩之中,先王说,从此之后,天下间知晓此事的,便只剩下了先王与我。

    与其给小郡王身边派上众多保护之人,还不如就将这秘密牢牢锁住,于小郡王而言,这才是最安全的保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