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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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细雨裹着寒意,顺着青瓦滴落在四合院的砖地上。

    张建国掀开蓝布帘,搪瓷缸里的玉米碴粥腾起的热气在窗玻璃上凝出雾花,他望着腕子上褪色的军绿色表带——这是原主留下的唯一物件,指针停在七点十五分,恰是他穿越第三日的卯初时分。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深处轻颤,淡蓝色光幕如晨雾般漫开,50斤东北大米的图标旁,青霉素的针剂在虚拟光影里泛着冷光。

    他指尖划过光幕,麻袋落地的闷响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指尖残留的系统能量让掌心微微发烫,这是1962年的黑市买不到的安全感——上周他刚看见供销社主任用半两粮票换走了寡妇王婶的银镯子。

     东跨院外墙传来窸窣响动时,他正往粗布衫里塞医用酒精的玻璃瓶。

    三大爷闫埠贵踮着脚往墙根码蜂窝煤,鼻尖上架着的圆框眼镜滑到鼻梁上,见他出来立刻堆起笑:"建国啊,这墙根空着也是空着......" "三大爷,"张建国截断他的话,八极拳的崩劲在小臂游走,青砖在拳风下寸寸龟裂,碎砖擦着闫埠贵的鬓角坠入泥地,"上个月您把公共水管接进自家厨房,前天又把西厢房的房梁锯了半根——"他盯着对方抖如筛糠的手腕,"再让我看见您动这院墙,下一拳就招呼您鼻梁上的眼镜。

    " 四合院的木门次第推开,槐花混着潮气的味道里,聋老太太的枣木拐杖敲在青石板上。

    老人满头白发用布帕包着,浑浊的眼珠却在看见张建国掌心的碎砖时骤然清亮:"小子,跟我搬煤去。

    " 北屋的霉味混着陈年艾草香,老太太掀开炕席的动作带着经年的利落,铁盒开启时铁锈剥落的声音里,半块长着白霉的窝窝头躺在旧报纸上。

    张建国接过窝窝头时触到老人掌心的老茧,这双手或许曾在抗联的地道里传递过情报,此刻正借着递窝头的动作在他掌心快速划过——三长两短的摩斯电码,正是原主父亲当年在抗联时的联络信号。

     "东跨院的槐树下有暗门,"老太太突然压低声音,浑浊的眼珠望向窗外,"四九年国军来挖过三次,都没找到。

    "她枯瘦的手指扣住张建国的手腕,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掌心的热流顺着经脉游走,"我护着你在这院子里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