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八极拳立威,厨房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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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阳光斜斜切进四合院,老槐树的影子在青砖地上碎成斑驳的铜钱。

    张建国倚着树干,指尖捏着半块黑面窝头,榆树皮的粗纤维硌得掌心发疼。

     这是聋老太太从搪瓷缸底翻出来的,说是傻柱昨儿孝敬的"好东西",可那窝头硬得能砸核桃,掰开来还能看见零星的槐树叶。

    他忽然想起前世第五次被何雨柱掀翻在粪坑旁时,也是这样的午后,空气中漂浮着槐花的甜腥和馊窝头的酸腐。

     前院传来瓷盆摔碎的脆响,像一把锋利的刀划开凝滞的时光。

    何雨柱铁塔般的身影撞进月亮门,炒勺在手里甩得哗啦响,蓝布工作服的前襟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酱油渍,"小兔崽子!"他的嗓门震得房檐上的灰直往下掉,"听说你要抢老子的厨房?" 全院的门轴几乎同时发出吱呀声。

    三大爷闫埠贵缩着脖子从东厢房探出头,金边眼镜滑到鼻尖上,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裤腰上的布票夹;二大妈正往晾衣绳上搭洗得发白的工装,棒槌还滴着水,眼睛却一瞬不瞬地往这边瞟;许大茂躲在西厢房的门后,留声机的唱针还在空转,发出刺啦刺啦的杂音。

     "公共财产?"张建国冷笑一声,从裤兜深处摸出个白搪瓷缸。

    缸盖掀开的瞬间,雪白雪白的馒头香像活物似的窜出来,在阳光里凝成看得见的雾气。

    易中海蹲在墙根的动作突然僵住,他今早刚因为偷捋了街道绿化带的槐花,被李主任指着鼻子骂了半个钟头,此刻喉结重重滚动,老花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瓷缸里的馒头。

     聋老太太坐在廊下的藤椅上,瓜子壳噼里啪啦掉在青石板上。

    她缺了门牙的嘴里发出含糊的笑,手里的旱烟杆敲得栏杆咚咚响,"柱子啊,"烟袋锅子对着张建国的方向点了点,"昨儿建国给我熬的药膳粥,里头搁了黄芪党参,还有指甲盖大的肉片呢,比你那清水煮白菜帮子强百倍。

    " 何雨柱的脸腾地涨成猪肝色,炒勺的木柄在掌心攥出了汗。

    他在轧钢厂食堂掌勺十年,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厨艺不好,更何况还是个刚搬来三个月的毛头小子。

    "你懂个屁!"他往前跨半步,炒勺的铁头直指张建国胸口,"老子当年在国营饭店......" 话没说完,眼前突然一花。

    张建国的身影像贴地的狸猫,欺身而上时带起的风刮得何雨柱眼皮子直跳。

    八极拳的"贴身靠"讲究的就是短打近攻,肩背撞在何雨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