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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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我就收下了。

    ”易情弹了弹剑脊,笑道,“你身上还有甚么是值得我偷的呢,师弟?” 第十四章插手起风澜 石台之上,师兄弟二人默然对峙。

     天高云黯,风声萧萧。

    修士们已然作鸟兽状散,微言道人和迷阵子被吹跌在台下,狼狈地仰面朝天。

     易情将降妖剑攥在手里,抹了把额上冷汗,继而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故作随意地道,“喂,师弟,你既然写了那杀我的符字,自然也该认得我是你师兄,怎地如今还未对我大拜大叩,反而要与你师兄大打出手?” 祝阴只是冷笑:“若兄台真是师兄,那反倒教祝某失望。

    一个连师弟都抵敌不过、管教不得的人,还有甚么本事做师兄?” “更何况……”他上前一步,话音里仿佛蕴着飘飖怒火,“十年了,师兄不曾回观一回,不曾知晓凡世苦难。

    祝某倒要请问师兄,壬辰年,无为观华晨道长溘然长逝,观中门生日减,香火险断,大师兄那时又身在何处?” “…观里原来有这号人么?”易情挠头。

     “癸巳年,暴雨山洪,大水冲垮荆梁殿,观中无一人有容身之所,大师兄又可在此处?” “…不在。

    ”易情沉默了片刻,答道。

     祝阴笑得欲发开怀,笑容里却透出一丝凄凉,“壬寅年五月,阔别十年之久的大师兄回至天坛山,说自己跌下天廷,颈上系着条锁妖使的缚魔链,乞皮癞脸地要入山门,您说,祝某应如何是好?” 易情却厚颜无耻道,“放他进来罢。

    ” “放…进来?”祝阴冷笑,却又笑不下去。

     白袍少年将两手枕在脑后,拎着降妖剑晃晃悠悠地道:“是啊,是啊。

    你是关门弟子,却不是守门护卫。

    我还未嫌你鸠占鹊巢呢,你倒莫名地嫌恶起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