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关灯
宋时矜看着他,缓缓勾起嘴角:“我还能记起什么啊。

    ” 容铖此时心慌不已,欲言又止。

     “那便好。

    ”他垂眸给宋时矜斟满酒水,低声叮咛道:“若是有心里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 宋时矜笑着应下。

     殿内歌舞升平,可每个人的脸上却都带着不一样的神情。

     宋时矜想起方才容铖的态度,她的心里忽然凉了好大一截。

     所以容铖是不希望她知道那些事情的吗。

     自从上次病中试探,虽然容铖并未亲口承认,但宋时矜可以确定,容铖是跟她一样都拥有这些奇怪记忆的。

     但这次的这些,着实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说,被宋时矜想起并非是件好事。

     一桩一件都是伤痛,里面承载着宋时矜的绝望与容铖的无力。

     再提起,那便是将伤口重新拉扯开来撒盐暴晒。

     宋时矜拾起酒杯,小口抿下未在提起。

     - 秋狩在即。

     宋时矜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这几日的路线,梦里出现过的地方,她决定都避开。

     虞绵也受邀在列,邱阅宁不善骑射,宋时矜便没有让她前去。

     这日虞绵好不容易心情好了起来,打起精神约宋时矜上街去铺子里面看看新上的料子,打算让绣娘新做两件猎装,等秋狩那日与宋时矜穿。

     两人坐在马车里,宋时矜揉着她的手背问:“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了?”虞绵装模作样,另一只手挑起帘子往外头看,只留给宋时矜一个后脑勺。

     宋时矜瘪瘪嘴,抬手在她额角敲了一把,“装什么装,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还非在这里给我装不懂。

    ” 虞绵揉着脑门瞪她,等说话时却又将声音放的又细又小,生怕宋时矜打她一般:“还能怎么,都这么多年了……” 果不其然。

     这个结果宋时矜早就猜到了。

     她没好气的剜了一眼虞绵,恨铁不成钢的骂:“我瞧着袁珩都要比我三哥那个不成器的好得多,人长得也不差,性格又好,你非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 “那你怎么不移情别恋呢。

    ”虞绵不甘示弱的回她一句。

     宋时矜揉了揉太阳穴,心情实在是难以言喻。

     那日她与容铖所设想的竟有些失算,虞绵这人说好听是情深,不好听就是死脑筋。

     宋时矜叹息,到底还是决定不再多言。

     感情这种东西,旁观者清。

     纵然现下虞绵放不下,但宋时矜总有种错觉,她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或许再受一次打击,虞绵一定会自己甘愿放下的。

     两人去衣料铺子定了两身衣裳,等裁缝量完尺寸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