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关村

关灯
的巨大石牌坊映入季鲤眼帘。

     牌坊很高大,四柱三间的格局,两侧立着两只石狮子,很是气派。

     透过牌坊可以看到坊后蜿蜒向山中的石道。

     “嘶~” 黑驴突然在牌坊前停下,灵性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就好像牌坊后有什么让它无比害怕的东西一样。

     接着任凭刘六六如何呵斥与轻打都不肯再向前一步。

     刘六六露出一个极其无奈的苦笑,“少爷,您稍等片刻,容我先瞅瞅这倔驴今儿个是吃错了哪门子药……” “好。

    ”季鲤未等车停稳便已利落地翻身下车,端详起了眼前的牌坊。

     四根粗壮的石柱擎起三道门洞,结构很是气派,但透着股阴沉的死气。

     粗粝的石材表面蚀刻着岁月的沟壑,显得无比沧桑,不过并没有任何杂草藤条,看起来是有人经常打理。

     季鲤把目光上移,主匾中央,斗大的四个楷体大字“忠勤懋着”镌刻其上。

     字迹端方厚重。

     悬在最高处的是块象征皇权的“圣旨”牌。

     季鲤正看得入迷,突然一阵呜咽般的山风从山林处涌来,肆无忌惮地穿过巨大的石牌门洞。

    风声在石柱间来回碰撞激荡,发出忽高忽低、断续抽泣般的哨音。

     刘六六抱着膀子使劲搓了搓胳膊,他原以为出了村子就不会这么冷了,没想到这里反而更冷了。

     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看向季鲤开口解释道: “少爷,不瞒您说,我这黑驴也不是凡物。

    ” “您之前看它神异,眼毒!可您也只猜着了小半成。

    ” “这畜生的来历可不寻常。

    ” 刘六六拍了拍还在不安刨蹄子的黑驴,带着点骄傲: “那还是早些年头,我们草台班子在西宁那块黄沙窝子唱野台子戏的时候……” “那地方苦寒,野牲口多。

    有天夜里刚散场,正清点家当呢,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狼嚎!紧跟着就是一头母驴撕心裂肺的悲鸣!” “等我们几个操家伙冲过去,借着雪光一瞧——” “嗬!好一场凶残恶斗。

    一头毛色油亮、通体纯黑,品相极好的母驴,正护着大得出奇的肚子,跟一头足有小牛犊子大小的老苍狼死磕!那母驴性子极烈,还没被人驯服透,野性未退,狼想叼驴腹里的仔,驴豁了命地护着。

    ” “当时我们都以为这母驴死定了,可谁想一番搏斗下来,两副身子死死绞缠在泼洒的血浆雪泥里,打着滚,嘶鸣声、狼嚎声绞缠在一起,驴狼都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