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6

关灯
南的手就这么尴尬地悬在了半空。

     帮丈夫宽衣是嫁做妇人的女子当做之事,她……做得不对么? 孟江南低着头,紧抿了抿唇,往旁退开了些,让自己不至于挡着他。

     向漠北将脱下的外袍放到木施上时,发现孟江南垂着头紧抓着大衫站在旁,动也不动,他绷了绷唇角,道:“你帮我吧。

    ” 孟江南并未抬头,只点了点头,这才重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去解他中单的系带,生怕自己又惹着他心生不快。

     此刻她与他离着不过一尺之距,她仍未闻到丝毫酒气,反是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他前边是去喝药了吗? 想来应当是的,他身子骨不好,当是饮不得酒的。

     待明日,她当好好同廖伯问一问,寻日里照顾他需要注意些什么,她需记在心上,将他好生照顾着才是。

     孟江南在心中认真地想着事情,向漠北在看她。

     她头上的翟冠挡住了她的脸,他只瞧见她的额,翟冠上垂着的滴珠红玉贴着她的额轻晃,衬得她光洁的额娇嫩又白皙。

     鬼使神差地,整个人绷得老直的向漠北抬起手,伸出食指轻轻拨了拨她额上的那颗滴珠红玉。

     玉石本凉,因贴肤而温。

     向漠北的食指触到了红玉上留着的孟江南的温度,令他腰背绷得更紧。

     那颗滴珠红玉离了他的手指轻撞在孟江南额上的时候她抬起了头来,浮着红霞的脸上,一双秋水似的眸中写满了诧异。

     玉石红润,于她白皙的额上左右轻晃,向漠北此番瞧见的不是那颗极致红的滴珠玉石,而是她的眼,她的唇。

     他觉她的眼眸比那红玉更润,她的唇亦比其更红艳。

     他的鼻息终是控制不住地短促起来,他更是清楚地觉到自己胸腔下那颗心异常的跳动,他本想当即背过身去,但一想她方才做错事一般紧张站在旁的模样,他终是没有抬起正欲抬起的脚,只飞快地将目光移到她头顶的翟冠上,同时道:“这个摘了吧。

    ” 孟江南怔了怔,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的翟冠,她点点头,应声道:“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