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发展副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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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扶额看着地上俩醉汉:"这帮没见识的古人..."嘴里嫌弃着,手里却把剩下的酒小心封进陶罐——这可是能换真金白银的宝贝疙瘩啊! 实验成功的那个夜晚,李勇盯着蒸馏壶里琥珀色的酒液,手指在案几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米酒那点可怜的度数(满打满算十八度)怎能比肩这醇厚的佳酿?他提笔在账册上重重一划——金山卫要变天了! 崇祯元年四月中旬,范叔领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跨进书房。

    李勇抬头望去,只见那厮身着鸦青色绸衫,瘦削的脸颊棱角分明如刀刻,颧骨高耸入鬓,三缕山羊须随着说话时喉结滚动轻轻颤动。

    最慑人的是那双鹰隼般的眸子,瞳仁泛着古铜器历经把玩的幽光,眼尾细纹里沉淀着商海浮沉的世故。

    斜襟短褐外罩着墨色马面缎袍,领口银线绣的貔貅早被袖口油渍染成酱色,倒像是特意做旧的古董。

    腰间蹀躞带悬着三枚玉算筹,玉面沁着诡异的宝绿色血沁——据说是去年在扬州码头从破产盐商手里抠来的宝贝。

     "这位是..."李勇搁下蘸着朱砂的毛笔。

     "少爷,这是我侄子莫学贵,今年刚满二十有五。

    "范叔拱手引荐,身后高瘦青年作揖行礼:"学贵拜见百户大人。

    " 李勇上下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商界新秀——鸦青色绸衫裹着精瘦身板,颧骨高耸如刀削,三缕山羊须随着拱手的动作轻颤,最醒目的是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在暮色里泛着精明的幽光。

     "莫大哥快别多礼。

    "李勇一把搀住对方手腕,故意晃了晃:"您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就是这些年走南闯北,把身子骨都熬成竹竿了?"说着指了指对方袖口若隐若现的翡翠扳指,"这扳指可够沉的,压得您更瘦了罢?" "来来来,都坐都坐。

    "李勇拽着莫学贵往太师椅上按,转头冲范叔挤眼睛:"范叔您就别'大人''大人'的叫了,听着跟审犯人似的。

    "见莫学贵仍拘谨地垂手而立,他直接搂住对方肩膀:"咱俩年纪差不多,叫我名字就行——对了,行商这些年,可有所得?”李勇一边放下笔,一边问道。

     莫学贵偷瞄着李勇案头厚厚的文稿,心算着以正常人的写字速度,就算不吃不喝也得写上小半年。

    正愣神间,忽听提问,慌忙整理思绪答道:"学贵愚见,商人本质不过是低买高卖,要追求高利润,则须想办法做到物以稀为贵......" "物以稀为贵?"李勇突然打断,指尖敲着案几上那坛琥珀色酒液,"跟囤积居奇的奸商一个论调?"他心想这厮脑子里怕不是塞满了算盘珠子——难怪古人总说"无商不奸",再有钱也是下九流。

     "少爷必有高见!"莫学贵被噎得额头冒汗,眼巴巴望着李勇从袖中抽出一卷洒金宣纸。

     "听好了。

    "李勇展开宣纸,笔锋如刀刻般写下六个大字:"商道六等说"。

    案头烛火摇曳,映得他眼中跳动着野心的火苗:"五流商人只会造货,酒香也怕巷子深;四流商人精于渠道,快进快出赚快钱;三流商人打造名牌,像绍兴女儿红那般;二流商人玩转资本,学山西票号钱生钱;一流商人制定标准,好比景德镇官窑独一份;至于顶流......"他突然拍案大笑,震得烛影乱颤:"创新发明才是王道!本少爷这高度酒便是开山之作,往后还要鼓捣玻璃镜子水泥——" 莫学贵盯着宣纸上未干的墨迹,忽然发现"奸商"二字不知何时被圈了个大大的红圈,旁边批注着"格局打开"四个簪花小楷。

     莫学贵指尖发颤,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