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社畜猝死三连击,重生大明洪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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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LED灯光下,徐鑫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Excel表格,“方案V17终版.pptx”的标题像嘲讽般闪烁。

    空气里弥漫着速溶咖啡的廉价香气和外卖盒的油腻味道。

    键盘敲击声是唯一的节奏,隔壁工位传来同事压抑的咳嗽。

    主管模糊的咆哮从耳机缝隙钻入:“…今晚必须…客户明天…全体通宵…”心脏猛地一抽,剧烈的绞痛瞬间攫住全身,视野里的数据扭曲、旋转,最终化为一片刺目的白光。

    最后的感觉是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键盘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意识像沉入深海的破船,挣扎着上浮。

    最先感知到的不是视觉,而是嗅觉:一股极其复杂的味道直冲鼻腔——浓重的土腥气,混合着陈年稻草的霉味、劣质油灯燃烧的烟熏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牲畜的臊气。

    紧接着是触觉:身下是坚硬、冰冷、硌得骨头生疼的“床”,覆盖物粗糙得如同砂纸(后来知道是草席)。

    捕捉到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以及一个男人沉重得像石磨滚动般的叹息:“娃他娘…莫哭了…咱娃…怕是…熬不过去了…都是命…”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乡音和绝望。

     徐鑫费力地、一点点睁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不清,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

    昏暗的光线来自墙角一盏豆大的油灯,火苗微弱地跳跃着,在斑驳的土坯墙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焦距慢慢凝聚。

    炕边,一个穿着深褐色粗布短褂、膝盖打着厚补丁的中年汉子佝偻着背,黝黑粗糙的脸上刻满愁苦的沟壑,一双布满老茧、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的大手紧紧攥着,指节发白。

    旁边是一个同样穿着粗布衣裙、头发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