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棍影折旗

关灯
,竹棍顺势缠住刀鞘,猛地发力一拽,精铁刀“当啷”坠入积水,激起点点碎银般的波纹。

     混战处刀光棍影纵横交错,老镖师舞动雁翎刀,刀风扫出千堆雪,三名丐帮弟子腰间草席被劈成碎絮,破席片在雨中纷飞如蝶。

     却见其中那小个子丐帮弟子忽从腰间甩出朱漆葫芦,陈年黄酒泼洒如金线,混着雨水直扑面门,“老棺材瓤子,尝尝叫花子黄酒的厉害!”老镖师猛闭双目,刀背磕飞酒葫芦,木塞崩裂的瞬间,手腕却遭另一竹棍点中阳溪穴,酸麻感霎时窜遍全身。

     他强提一口气,弃刀欺身而上,枯槁手掌竟攥住竹棍,借力将那丐帮弟子摔向雨幕中的嶙峋巨石。

    石上青苔被撞得四溅,那丐帮弟子却翻身而起,吐出一口带血的雨水,骂声更烈:“奶奶个腿,老骨头这么硬!” 陆鹭的匕首与雷古的青铜丐头杖正斗得火星迸溅,余光瞥见年轻镖师正被五名丐帮弟子制住,双膝跪地。

     她柳眉倒竖,匕首忽如白虹贯日,刺向最近一名丐帮弟子咽喉。

    那丐帮弟子慌忙举棍格挡,却觉腕间一凉,三寸匕锋已削断他小指,血珠混着雨水溅落泥潭。

     刃面雨水凝成珠帘,倒映着雷古虬髯间滚落的泥点。

    桐棍抵住陆鹭意图继续抢攻的匕尖,顺势一拨,陆鹭便离丐帮弟子远了丈许。

     陆鹭借力,旋身站定,“今日你若能活着走出这山谷,姑奶奶的脑袋便送你做个酒碗!” 雷古不怒反笑,举棍横扫,棍风带起泥点砸在镖师甲胄上发出闷响,“小丫头片子,当年你们老镖头在时,见了我也得叫声‘雷大哥’。

    ”棍身忽地变向,点向陆鹭手腕。

     陆鹭旋身避过,匕首划出银弧,险险擦过雷古肩侧,“少提我师父那老东西!跟你这老乞丐打南打北除了给镖局打出几个坟头还有什么本事!”暴雨浸透的劲装紧裹她身,勾勒出西北女子的矫健线条,每一刀劈出都带着朔风割裂皮肉的狠辣。

     雷古棍法忽转绵柔,似长江大河裹挟泥沙,铜环磕在刀背迸出火星,每一招都封死陆鹭的退路,“小丫头片子,老镖头肝胆可照天地,岂是你能比的?” 瞅准陆鹭因急攻露出的破绽,雷古棍头铜环猛地磕在她肘弯,“你可知,你护着的这些弩箭,明日便会射穿横山军的胸膛?” 陆鹭只觉肘弯发麻,匕首险些脱手,暴雨顺着刀疤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