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患失 萧煜是爱上谢音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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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瞒不过你的耳目,你帮着遮掩一下?” 谢润呆楞了片刻,点了点头。

     说完关键的,萧煜站起身想走,忽地被谢润叫住。

     “音晚……请殿下不要为难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 萧煜转过身,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说清楚。

     “女儿教得不错。

    ”他理了理氅袖,漫然道:“本王挺喜欢的,想和她好好过日子,出嫁从夫,你就别紧揪着她不放了,这样会害了她的。

    ” 谢润陡然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你想对她怎么样?” 萧煜哑然失笑,心道这人的理解能力真是退步得厉害。

    他不与他纠缠,只摇了摇头,叹道:“谢润,我从前看你像是一条可以振奋九天的麒麟,能跳出藩篱,经世济民,青史留名。

    可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你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条深陷泥潭的蚯蚓。

    你女儿说你是谢家清流,本王都不忍打击她,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真是吗?” “一条河脏污透了,里头当真能有清流吗?” 萧煜走了,也不管身后谢润多么深受打击,怆然欲泣。

     他出了客房,挥散了守卫,突觉疲累,走上二楼,想择个房间小憩。

     陆攸不放心地跟上来,道:“殿下,您脸色不好。

    ” 萧煜抬手摸了摸脸,揶揄:“本王怎么会因为一个姓谢的而脸色不好?他是谢贼,凡姓谢都是该死的。

    ” 说罢,推门进去,躺了两个时辰,眼见金乌西移,便起身,想再去看看音晚。

     谁知音晚的房间是空的,桌上留着张字条,用漂亮的簪花小楷写得板板正正。

     ——我是谢贼,我该死,我现在就要去死了,永别,保重。

     保你他娘的重。

     萧煜把信揉成一团狠狠掷到地上,见窗户大开,上头还悬着一条粗麻绳,更想骂人,他快步出来,召陆攸过来,让他领人去找。

     驿馆内外翻了个遍,全无踪迹。

     萧煜又问谢润,陆攸道谢大人早就走了,他连二楼都没上过。

     萧煜怔了怔,只觉脑子里有什么轰然炸开,一瞬的思绪迟滞,空落落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呆愣了许久,才觉得心口慌得生疼,像被人用钝刀子挖去一块,没流血,只有个窟窿,漏气透风,凉丝丝的,难受极了。

     陆攸还在絮絮回禀:“窗是通院子的,守卫说没人出去,也不知人怎么就不见了……” 萧煜快步冲进院子里吆喝:“谢音晚,你别无理取闹,我没说你,你给我滚出来!” 音晚正躺在后院的饲料干草下睡了一觉,冷不丁被一阵咆哮给惊醒了。

     父亲大约知道萧煜不许青狄她们跟着她,趁把萧煜支开说话,买通仆役在送热水时塞给她一颗药。

     这药有个副作用,吃完一炷香后会四肢瘫软无力,她怕露馅,便想找个隐蔽地方躺一会儿。

    谁知刚走到二楼回廊,便听见萧煜说话。

     ——“他是谢贼,凡姓谢都是该死的。

    ” 她想了想,就回去给萧煜留了张纸条。

     萧煜还在喊,喊得歇斯底里。

     “你现在出来,我不罚你,你要是再不出来,让我逮着,我要你好看。

    ” 音晚在干草下翻了个白眼。

     院子周围已叫陆攸和望春带人清肃干净,空荡荡,悄寂寂,说话还带回音。

     萧煜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毫无回应的寂静给逼疯了,全身血液充到头顶,脑子里嗡嗡响。

     他之前为何要去纠结音晚姓谢。

     她那么鲜活美丽,娇俏可爱,她知他的胸怀,知他的抱负,还说过爱他。

    这一切怎么可能被一个“谢”字所抹杀? 他从前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她是不是终于受不了他,所以要走了。

     他突然感到了深无渊底的恐惧,声音中带着颤抖:“晚晚,你出来。

    你不是说爱我吗?那你知不知道,我……我其实……其实也……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