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酒宴风波与猛将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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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坛泥封被张飞用蛇矛尖挑开的刹那,浓郁的酒香混着麦香"轰"地撞进陈子元鼻腔。

     他望着张飞喉结滚动的模样,后槽牙先酸了——这坛自酿的"醉春红"用辽东高粱加海枣蜜泡了半年,本打算等秋粮入仓再犒劳水师,如今倒成了催命符。

     "老张这是要把我灌成海虾?"陈子元盯着张飞扯他衣袖的手,表面赔笑,指尖悄悄勾住案角的铜镇纸。

     窗外老杏树的影子正往门楣上爬,他余光瞥见甘宁早溜得没影,田豫抱着紫皮蒜站在墙角直乐,连公孙续都缩在柱子后面捂嘴——这屋里能救他的,只有那半块被海风腌得发硬的海带。

     "翼德且慢!"陈子元突然提高声调,手指猛地指向窗外,"你看那杏树枝头是不是有只金翅雀? 前日云长还说要给二夫人寻只鸣禽解闷......" 张飞的蛇矛"当啷"砸在地上。

     这位黑面将军脖颈拧得像拉满的弓,豹眼瞪得溜圆:"哪呢哪呢?" 陈子元趁机抽回被攥得发红的衣袖,抄起案上的海图往怀里一揣,脚底抹油往门口挪。

     可刚摸到门闩,后腰突然一沉——张飞蒲扇大的手扣住他腰带,酒气喷得后颈发痒:"想骗老张? 上回说有海鱼跳上屋檐,结果是你让小顺子把咸鱼挂树枝!" "那回是为了哄小阿斗不哭!"陈子元急得额头冒汗,余光瞥见田豫朝他使眼色。

     他心领神会,脚尖悄悄勾住脚边的紫皮蒜——那蒜被公孙续捡回来时还沾着泥,此刻正滚到张飞脚边。

     "蒜! 蒜要滚进炭盆了!"公孙续尖着嗓子喊。

     张飞下意识抬脚去挡,蛇矛又"哐当"砸在门框上。

     陈子元借势一挣,腰带"嘶啦"扯断半截,总算挤出门去。

     他扶着廊柱喘气,看着张飞在屋里追蒜的身影,听着田豫憋笑憋得直咳嗽,忽然觉得腰间凉飕飕的——锦袍下摆被扯掉半幅,露出里面月白色中衣。

     "这算什么军师威仪?"他苦笑着整理衣襟,抬头正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

     郭嘉摇着羽扇站在廊下,月白襕衫被风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