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白马折翼,幽州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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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额角一道新添的刀伤。

     三日前被围时,他以为要死在这荒滩上了,可方才远远望见辽东的白底黑纹旗——公孙康的骑队正从东北方杀来,马背上的玄色披风翻卷如浪! "辽东军来了!"他扯着嗓子吼,血沫溅在护心镜上,"杀! 杀穿袁军!" 文丑在帅旗下攥紧了铁槊。

     他本以为困死公孙越不过两日,可辽东骑兵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那些骑兵竟举着公孙度的"平州牧"大旗——公孙度不是向来只守辽东吗? 怎么突然趟这浑水? "撤!"他的吼声响得震耳,可袁军的阵脚早乱了。

     公孙越的残兵像疯了似的往他这边冲,辽东骑兵的马刀专砍马腿,袁军的弩手被冲得东倒西歪。

     文丑的铁槊砸在一个辽东骑兵的肩甲上,却见那骑兵闷哼一声,竟用断矛扎进他的大腿——这些人身上的皮甲里衬着铁片! "将军快走!"亲卫拽着他的胳膊往马厩跑,文丑回头时,正看见简雍的骑队从西北方杀来,火箭拖着红光扎进粮车,火舌卷着麦香腾起老高。

     他的喉头像塞了团烧红的炭,只能任由亲卫把他架上马背——这一仗,败得太冤! 六十里外的白马坡上,公孙瓒的银盔被风掀起半寸。

     他望着坡下的战场,手中的马鞭攥得变了形。

     白马义从的银甲在阳光下晃眼,可那些本该如飓风般扫过敌阵的骑射,此刻竟被八百黑甲步卒压得抬不起头! "麹义!"他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当年在界桥,就是这小子用先登死士破了他的白马义从。

     可今日,这些步卒的盾墙比上次更密,每面盾上都蒙着湿牛皮,箭簇钉上去只发出"噗"的闷响。

     最前排的死士举着两丈长的矛,专挑马腹;后面的弩手猫在盾后,每三息就有一轮齐射——白马义从的骑手刚拉满弓,就被弩箭穿喉落马。

     "主公!"身边的偏将声音发颤,"右军折了三百骑!" 公孙瓒的马鞭"啪"地抽在马臀上。

     他的乌骓马长嘶着冲下山坡,银枪挑开一支射来的弩箭。

     他看见麹义站在盾墙后,黑色的将旗在他头顶翻卷,那家伙正举着令旗,每挥一次,盾墙就像活物似的蠕动,把白马义从的冲锋切成碎片。

     "杀了麹义!"公孙瓒吼得嗓子发裂。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