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海军扬威,辽东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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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细作探了去。

    " 刘备一直没说话,此时伸手按住陈子元的手背。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青衫渗进来,像块焐了半日的暖玉:"元直的部署,孤信。

    "他转向众人,目光扫过每一张脸,"子龙、子义三日后启程,先去右北平与伯珪汇合;合将军明日便赴徐州,孤让简雍带五千军随你;奉孝...孤把济南的税吏册子都给你,要粮要银,尽管开口。

    " 堂外的更鼓敲了三下,风突然大起来,将海图吹得哗啦作响。

     陈子元望着被吹起的边角,那里用小楷密密麻麻记着"辽西守军三万公孙度私兵五千",墨迹未干,还带着墨汁的清香。

     他知道,这些数字此刻已不是纸上的笔画,而是即将在辽东大地上翻涌的血与火。

     "报——" 一声尖厉的呼喝撞开堂门,公孙瓒的亲卫跌跌撞撞冲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泥点。

     他"噗通"跪在刘备面前,额头几乎磕在青砖上:"启禀刘使君! 我家将军在易京急了——公孙度占了辽西的肥如、海阳两县,说是'替伯珪守着',可派去的使者都被赶回来了! 将军气得砸了三个酒坛,说来年开春定要讨辽西,可...可如今易京被袁军围得像铁桶,哪来的兵?" 刘备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在玉圭上压出白痕:"伯珪现在如何?" "将军每日在城头看辽西方向,"亲卫抹了把脸上的汗,"昨夜喝多了,抱着末将的肩膀哭,说'当年白马义从纵横塞北,如今连自家的地都守不住'..."他声音渐低,"末将临来前,将军还在写战书,说要'以血洗地',可案上的兵册...末将扫了一眼,易京城里能拿刀的,满打满算不过八千。

    "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堂中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

     赵云握紧银枪,指节泛白;太史慈的箭囊在膝头轻晃,羽毛簌簌作响;张飞的酒坛"当啷"滚到地上,在青砖上撞出个缺口。

     陈子元望着地上的酒坛,忽然想起三日前收到的密报——辽东郡丞孙观的家信,信里夹着公孙度私铸的"平州通宝"拓印,还有辽西盐场的分布图。

     他垂眸掩住眼底的暗涌,袖中的手指轻轻蜷起:伯珪啊伯珪,你道是公孙度趁火打劫,却不知那盐场的税银,早有三成进了袁本初的库房。

     "去回伯珪。

    "刘备的声音像浸了冰水,"孤这里拨三千精骑,让子龙带去。

     再送二十车良弓,五十车箭簇——"他转向陈子元,目光里有未说尽的信任,"元直的暗棋,也该动了。

    " 陈子元点头,袖中摸出枚青铜虎符,虎眼处嵌着粒极小的东珠——这是他上月让甘宁的水军在登州港截下的,原是公孙度给袁军送密信的信物。

    "三日后,会有一队商队从北海出发,"他声音轻得像耳语,"商队里装的不是盐,是三百副甲胄,两千把环首刀。

    "他顿了顿,"商队的掌柜,是伯珪当年在辽西救过的猎户。

    " 更鼓又敲了一记,比先前更沉。

     公孙瓒的亲卫攥着虎符退下时,靴底碾过地上的酒渍,发出"吱呀"的声响。

     陈子元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忽然想起田豫——那孩子这半月来在临淄多次求见,可每次都被刘备以"军务繁忙"推了。

     昨日简雍还说,田豫在馆驿里绕着院子走了整夜,鞋跟都磨破了。

     "主公,"他转向刘备,喉间突然有些发紧,"田豫...可是?" 刘备正望着舆图上的"辽东",闻言顿了顿,手指在"临淄"二字上轻轻一按:"那孩子太急了。

    "他转头时,目光里有几分无奈,"前日他递的策论,说要'联合乌桓制袁',可乌桓各部如今各怀鬼胎,哪是三言两语能联合的?"他笑了笑,"等辽东事定,孤自会找他。

    " 陈子元应了,却见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将堂内的烛火映得忽明忽暗。

     他望着案上未收的海图,想起田豫昨日在简雍那里碰了钉子后,站在檐下望着西南方的模样——那方向,正是临淄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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