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关灯
了药的缘故,梅爻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泛着潮红,眼角冒了几滴泪,她伸着指尖抹掉,望向凤舞手中的绣鞋。

     那是为参加端王大婚新制的鞋,她也只穿了一下。

    眼下再见,便嫌弃的不行,含了怨愤道:“风秀,你拿去毁了吧。

    ” “是。

    ” 凤舞把鞋给风秀,随口道:“这鞋被他收在寝室上锁的柜子里,跟一些信件放一处,仓促间属下把那锁头撬了,这回行事确是孟浪,有痕迹。

    ” 梅爻不以为意:“他都不怕,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怕什么?你方才说信件,是何信?” “属下没来及打开看,顶上一封落款人叫骆文斌……想来也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 这名字梅爻亦是陌生,淡淡道:“不用管它,谁人没些私藏,何况是他们这等走在富贵权势边缘之人,一步巅峰,一步深渊。

    ” 众人退去,梅爻临窗坐了会儿。

    初夏之夜,暖风中混着馥郁的芳香。

    她望着窗外那棵开到奢靡的海棠树,便想起他倚在树下,隔窗望她的一幕。

     他在那边,当是顺利的吧?那么强势厉害的人,解决山匪也必不在话下。

     今夜,会梦见他么? 虫鸣幽幽,响在寂静夜里,偶尔一阵风,吹落几片花瓣飘在石台上,又被和风微微拨弄。

     有人披星沐月而来,房门被轻轻推开,屋里只一盏微烛散着幽光,榻上帷幔落了一侧,另一侧仍卷吊着,酣眠之人曲线曼妙,看得远行归来的人有些口干舌燥。

     她翻了个身,有什么东西滚落在地。

    弯腰拾起,是那枚玉葫芦。

    他无声一笑,给她放在案头。

     再看床上之人,许是天气渐暖已不耐遮盖,她将锦被踢到了脚底,露出一截白嫩小腿和玉足。

    他看得眼热,不由地覆掌上去,轻轻握住。

    略显粗粝的掌指碰到腻滑的肌肤,好似有星火自他体内燃起,一点点壮大。

     她似醒未醒地动了动,一缕青丝从颈间滑落,钻入了敞开的交领中,蜿蜒藏入山壑。

    春色盈盈,红豆相思,玉影灼灼。

    他有些嫉妒地伸出手指,将那捋发丝缓缓挑出来。

    发尾在她身上擦出丝丝痒意,她忽而不耐地扭了扭,又转向里侧而卧,檀口微启,呼吸又渐渐平稳。

     一股郁忿从他心口生出,他念着她,漏夜前来,她倒是睡得香! 不知是被掌下柔腻和目下风光驱策,或是被榻上不识趣的娇儿怄到,他只觉胸激荡,不由地便生出几分惩罚意味。

     手指拨开她颈间发丝,又扯了几下扭绞的寝衣,一小片白嫩脖颈和肩背露了出来,如脂如玉,在清辉下泛着柔光。

     他好似久饿之人见了果腹之食,馋意勾出燥热,俯身便亲了上去,湿热的唇舌一寸一寸厮磨,呼吸间全是他念了一日又一日的甜香,人便有些熏熏然的醉意。

     那只作乱的手也似有自己的意志,很晓得何处有好风景能取悦自己,流连恣意,揽尽美色。

     她人在梦中,恍惚又回到了鹿苑那晚,沉醉又迷乱的夜,凶野又温柔的人。

    身上越来越热,莫名的快欲迅速积聚,迷寐间下意识躬身寻找什么,却又无处着落。

    这感受十分熟悉,只有那个人能给她,她一时恍惚是在鹿苑,一时又觉他离开了。

    她不知如何缓解,忍着难以名状的煎熬,无意识地呢喃出声,颇有些求而不得的委屈。

     他听到她似含糊不清地喊了声“彧哥哥”,尾音软颤,似醒而未醒,带了丝哭腔。

    这声音激得他心疼心软,好似有什么在摧磨他的神识和身体,他自是晓得她渴望什么,于是再忍不得,抽出手来解尽衣袍,翻身上榻,将人捞入怀中按向自己,满足她。

     迷糊朦胧间的梅爻痛的一个激灵,脑中先是空白了一瞬,继而便被切实的触感拉回神识,不是梦!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