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葬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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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狼大纛轰然倒下,取而代之的是“慕容垂”的玄鹰旗。

     鲜卑铁骑自相残杀的怒吼声中,冉闵横抱慕容昭跃上战马。

     她的血滴在易水,竟让浮冰下的游鱼惊散,那毒已渗入江河。

     第四幕:山河同葬 邙山绝顶的寒风中,九尊大鼎被重新沉入地脉。

     冉闵以陌刀为笔,在最后那尊鼎上刻下“民为天”三字。

     山下,慕容垂的溃军正被乞活军合围。

    江东方向,东晋的“援军”止步淮北。

     他们等的从来不是捷报,而是冉闵与慕容恪同归于尽的狼烟。

     慕容昭躺在五色土堆成的坟茔上,手中攥着染血的《禹贡图》。

     该下决断了……邺城粮仓已空。

     若放任乞活军劫掠,则民心尽失;若开城就是东晋…… 她忽然凄然一笑,你可知建康来的密使说什么? 汉家正统在江南,北地早该弃之如敝履。

     冉闵将骨簪插入鼎耳:“那就让九鼎最后一次镇山河。

    ” 他亲手点燃烽燧,火光照亮山崖上的万人坑。

     坑中堆满羯赵贵族的金印、鲜卑贵胄的玉璧、东晋士族的田契。

     乞活军老卒,抬着最后一口棺椁走来。

     棺内是慕容昭的义母,那个至死不说鲜卑语的汉人医女。

     三日后,邺城门开。

    冉闵白幡素甲,扶棺而出。

     幸存的百姓捧着陶罐紧随其后,罐中不是粟米,而是取自故宅的泥土。

     慕容垂的探马回报,冉闵焚九鼎于黄河,挟民渡河南迁。

     其所经之处,胡汉流民皆捧土相随,百里不绝。

     慕容恪在病榻上听完急报,呕血长笑。

     “好个武悼天王……他烧的不是鼎,是人心中的天命!” 言罢昏迷,手中犹攥着半幅被血浸透的《禹贡图》。

     那图缺了最关键的冀州方位,正是冉闵渡河前亲手撕去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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