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雁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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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斩断的蚯蚓,在闸门下扭曲成血腥的麻花。

     慕容昭的鹿皮靴卡在青石缝里,她听见自己脚踝传来轻微的骨裂声,这反而让她清醒。

     突厥人的牛角号正在城头吹响《鹧鸪曲》,这是动手的暗号。

     "闭市查奸!"守将的吼声带着并州口音。

     慕容昭注意到他的铁甲在右肩处有修补痕迹,正是三日前被瘟娘子尸蟞咬穿的样式。

     当十二具床弩从女墙探出时,她终于看清弩机上的徽记:拓跋部的熊头纹。

     冉闵的身影出现在东南角楼,他的明光铠反射着旭日金光。

     慕容昭撕开裙摆,将浸过药水的布条抛向空中,这是给鬼车九女的信号。

     九道黑影立即从排水口窜出,用特制的酸液腐蚀闸门铁轴。

     "放箭!"随着拓跋部将领的吼叫,涂满尸毒的弩箭如蝗虫过境。

     慕容昭翻滚到盐车后,从发髻抽出三根银簪。

    簪头机关弹开,露出磁石核心。

     当磁石吸附三支弩箭的瞬间,她反手掷向角楼。

     箭尾的毒囊在空中爆裂,绿雾笼罩了守军。

     突然,地面传来震动。

    慕容昭的耳珰发出蜂鸣,这是地藏使埋在地下的预警装置。

     她扑向冉闵:"地下火道!" 话音未落,三十丈外的盐垛轰然塌陷,露出冒着黑烟的地裂。

     匈奴人点燃了硫磺矿脉,古烽燧的火攻之术在千年后重现。

     冉闵的披风已被点燃,他挥刀斩断燃烧的布料。

     露出的后背旧伤,那是慕容恪的狼牙箭留下的。

     慕容昭将药囊拍在他伤口处,止血粉混着硝石,竟在皮肤上燃起幽蓝火焰。

     这诡异的火光中,两人看清了匈奴重骑兵正从地裂中涌出。

     "闭闸!"拓跋将领再次高呼。

     幸存的商贾疯狂涌向侧门,却触发早已布置好的翻板陷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慕容昭的银牙咬破舌尖,用痛感保持清醒。

     她抽出冉闵的佩剑,在青砖上刻出北斗七星的方位,这是启动瓮城暗道的密码。

     当第七颗星刻完时,盐池突然沸腾。

     瘟娘子培育的嗜盐尸蟞破水而出,循着血腥味扑向匈奴骑兵。

     慕容昭趁机将冉闵推向暗道:"去烽火台!这里交给我!" 她转身抽出腰间软剑,剑身抹着的蛇毒在空气中划出碧绿弧光。

     第三幕:胡姬引 残月升上关墙时,慕容昭正在匈奴大帐里跳胡旋舞。

     她脚踝的银铃暗藏机关,每七步就会释放迷魂香。

     阿史那的眼皮开始发沉,却没注意到舞姬的骨笛声正与更鼓声形成某种共振。

     "美人可愿共饮?"阿史那的右手递来金杯。

     金杯映出慕容昭锁骨处的刺青,那是用乌头汁液绘制的假图腾。

     她假意跌倒,将药粉撒入烛台。

     火焰顿时变成诡异的青色,在帐幕上投射出放大的密信文字。

     当阿史那扑上来时,慕容昭的指甲划过他后颈。

     藏在中指戒指里的微型刺青针,瞬间在他皮肤上刻出暗码,这是给城外乞活军的进攻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