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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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的光芒依旧璀璨,落在江贤宇脸上,却映出不自然的潮红。

    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沿着下颌线滑落,砸在昂贵的西装面料上,晕开深色的印记。

     此刻,张招娣正扶着江贤宇,在宴会厅边缘一处的沙发区坐下,绝大的绿植投下阴影,恰好遮住了人。

     “您感觉怎么样?”她轻轻扶着。

     江贤宇闭着眼,费力地吞咽了一下,喉咙依旧干涩发紧。

    “没事,歇……歇几分钟就好。

    ”声音沙哑,带着竭力控制的虚弱。

     体面,他必须维持最后的体面。

     几步之外,总助陈明正代替他,与几位尚未离场的投资人进行着最后的确认。

    陈明笑容得体,言语滴水不漏,正完美地编织着“老板只是不胜酒力”的假象。

     只有江贤宇自己知道,身体深处涌动着怎样一股毁灭性的热流。

    意识在清醒与迷乱的边缘拉扯,越来越失控,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异常敏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她的心,也在胸腔里激烈地跳动着。

     药效发作了,那杯本属于她的“特调”。

     那成杰被狼狈驱逐后不久,她注意到面前这位侍者的不同寻常。

    他端着托盘,上面孤零零地只放着一杯香槟,这本身就很反常。

     常规侍应生送酒会端着十来杯香槟,巡回一圈,供多位宾客取用,到她这个位置手里一般还有三五杯。

     更可疑的是,他端着这杯“独苗”香槟,目标明确的绕过其他宾客,直挺挺地就朝她走来,眼神飘忽,手指紧张地抠着托盘边缘,。

     她微笑着,仪态万方地婉拒:“谢谢,暂时不需要。

    ”目光却牢牢锁定了那杯在璀璨灯光下泛着可疑气泡的液体,以及那个心神不宁的侍应生。

     果然,不出二十分钟,同样的戏码再次上演。

    还是那个人,还是那杯孤零零的酒杯,依旧在璀璨灯光下,香槟已经放得太久,气泡近乎于无,却固执地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酒杯,恍如不经意间踱步,那人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目光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她,而对不远处的江贤宇视若无睹。

     那这杯酒就是专门给她的了。

     结合今晚发生的事情,不难想到这是那成杰的手笔。

    他认识顾涵,又用了半个多小时摸清楚她的底,随后要给她下药。

     男人,能对女人下什么药?无非是想从敌人的手里,猎取羔羊,作为战利品。

     但她不是猎物,她是猎手。

     她端着这杯“特调”,面带微笑,步履从容地走向被众人簇拥的江贤宇。

    在恰当的时刻,将这杯酒无比自然地递到了他手中。

     这本就是她今天的工作之一。

     张招娣看着他喉结滚动,咽下那口酒,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计划成功了一半。

    她立刻用眼神示意不远处正与投资人交谈的总助陈明。

     陈明会意,很快找了个话头脱身过来。

    张招娣低声快速交代:“陈助,我有点不舒服,需要去下洗手间补个妆,这边暂时麻烦您。

    ”她的理由合